我停下笔,有点想把他拽回来,但抬眼看他已经跑了,而且就这兴奋劲,我也拽不回来,想了下,估摸着马菲菲这回肯定会被劝退,就没再拦着张鹏了。 但到了放学前,马菲菲并没有被劝退,反倒是教育局的车又停在了我们学校的门口。 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但英语老师上了一半课,就被语文老师叫走了,说是要开教职工会。 我们已经透过窗户看到了教育局的车,经过被迫取消晚自习后,也不像原来那样天真了。 安静的教室里响起了细微的讨论声,我们心里都清楚,马菲菲搬她的后台出来了。 但我们心里还是对学校抱有信任的,这种程度的证据堪称确凿,作弊就是作弊,就算是教育局的领导过来,也是要按照校规处理的吧? 但当天放学的时候,我们依旧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学校会议室的大门紧闭着,就连放学时,负责检查学生学生卡是否佩戴好的老师都不见踪影。 我们和二班的人打了招呼,决定这天晚上暂时不回学校自习,避免和教育局的人撞上。 于是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里做着习题,难得的有点寂寞,又有点烦躁。 我在纠结要不要找宋东阳帮忙,他如果愿意帮忙,这件事的处理结果肯定不会让同学们感到失望,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同他说:“嗨,你能帮忙让学校把你女朋友开除么?” 况且上次不欢而散,我明明暗自下了决定,以后跟他桥古桥路归路,再也不理他了的。 道理我都懂,但想到这些事,还是会感到有些难过。我卷子做到了十一点半,放下了笔上了床,闭上了双眼。 一夜好眠无梦。 第二天我背着书包上学,进校门时碰到了其他同学,然后发现大家都在关注着马菲菲事件的处理结果,几乎无一例外。 我们照常上课,写卷子,只是在休息的间歇,频频将视线投递在教室右上方的音箱上。 如果有学生受到处分,会通过广播全校通报,格式大概是这样的——“高XX班的X某同学,因XXX……” 我们在这个上午没有听到处分学生的广播,却在下午自习课的时候,看到了穿着浅紫色裙子的马菲菲,她扬起头,像个高傲的小公主,走进教室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周围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投递在她的身上,我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她却腾地起身,哒哒哒地越过大半个教室,走到我的面前,说:“有本事当面跟我吵架啊,背地里跟老师举报,你算什么男生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