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如和烧的昏昏沉沉,但完全无法入眠。她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惹得陆明诚不悦,但是心里又忍不住委屈。 她都病成这样了,也不愿意多陪她一会吗? 她知道自己越界,该遵循一个无名无份的外室的本分,可她总是忍不住想要更多。 她就是个贪婪的坏孩子。明明已经得到陆明诚的偏宠,下人都对她高看一眼,却还想要陆明诚待她更好。 她扭头转向陆明诚走的方向,止不住地落下眼泪。 她从前在家中就没有受过被关注的日子,被送到陆明诚这里后,也只是做个替代品存在。 好像就从来没有人把她隆重的放在心上过。 冉如和哭着睡着,梦里也止不住委屈。但她没想到,在她睡着后,原本该是离去的陆明诚又折了回来,盯着她的睡眼直视良久。 而后吩咐婢女:“再把炭火烧热些,别冻着她。” - 将近清晨,天空已泛起一些微白。 福公公提着灯笼走在前头,后头陆明诚不紧不慢的走着,好似一点都不着急。 走至前院,原该去洗漱准备今日早朝,跨过门槛时陆明诚突然改了主意。 他同神情看起来比自己还着急福公公礼福,瞟了一眼:“去把方才的太医唤来。”顿了顿,“本王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福公公一把年纪的人,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冷汗,点头哈腰:“是,奴才越界了。” 但是他又忍不住:“王爷,时间差不多了。” 陆明诚头也不回:“让太医来见我,速度些。”走进书房时毫无意外的看见游嘉良坐在里面等他。 对方捧着盏茶慢慢细品,看到把自己晾了大半夜的人,也不着急。 “陪完小美人了?” 陆明诚颔首,他拉开椅子入座,不愿多说:“找我何事?” 游嘉良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信函,示意他拆开:“自己看吧。” 说完又靠回椅背,用一种悠哉悠哉的态度道:“也不知道何方美人,把你迷成这样。” “我今日在宫中遇到个漂亮极了的,不知道你金屋藏娇的那位是否有那位漂亮。” 陆明诚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他周身气氛沉的仿佛有水滴落,但也没说什么,只是:“你正经些。” 和在冉如和面前不同,此时的陆明诚看起来好像蛰伏的猛兽,阴狠又像是随时能制服猎物。 他快速看完信件,扔进火盆子里点燃,过了片刻,纸张烧成灰后他才开口:“顺着之前冉禄山那条线索再查,这中间肯定有人隐藏了什么。” 游嘉良不可置否,但是他挑了挑眉:“没了?” 陆明诚起身,做出送客的手势:“没了,你不是一直想休息。” 他目送游嘉良面色不虞的出门,轻笑一声,神情里有些冷漠的嘲讽。 外边候着的太医走进来,还未行礼就被叫停:“本王时间有限,你抓紧说清楚。” 太医斟酌片刻:“那位小姐今日只是受了些风寒,只是从前身子弱,生的病也没怎么养好,又夹杂如今心情郁结,一朝生病便格外凶险。” “那依你所见,该如何?” “微臣的意见是,先用些温和的补药养好这次,再看接下去该如何温补滋养。” 陆明诚沉思片刻,唤来福公公:“礼福,你去开库房看看还有什么补药还能过眼,都送去那个院子里。” 停了停片刻后道:“那小和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