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弟弟来教导,吃了早饭,洛恒继续编竹帘子,洛青也去弄自己的木芙蓉皮。 这舂洗的过程,就是原始的漂泊,不像现代工艺,使用漂白剂,所以这过程很是累人,反复的舂,反复的洗涤,直到原料纤维雪白,她再用木舂捣烂如泥。 第一批植物纤维出来,洛青没有放入石缸内,而是弄了一个木盆,将不多的原料放入进去,再舀入煮树皮沉淀后的水,已经沉淀四五天的水,杂质也没有了,粘度也合适。 洛青第一次调纸浆,也是小心翼翼,就怕不成功,这十几天的辛苦就白费了。 她现在还不着急复原薛涛笺,先把纸造出来再说吧! 洛青调制好纸浆,就先拿了一个新的竹帘子来,用瓜瓢舀着纸浆,均匀的淋在竹帘上,来来回回的淋了十几次后,洛青看着厚度都差不多了,就拎着淋好的竹帘子到院子里,先暴晒一张出来看看。 白鹭洲也没去打扰洛青做事,而是招呼白黎在东院的花园子扎马步。 到了午时,他会去厨房,亲自下厨,帮着车妈妈做饭,每天都变着花样做美食,也是洛青疲劳后的慰问品。 洛青的第一张失败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有步骤都是按着前世奶奶做纸的程序走的,可出来的纸一拽就破了,好似所有的纤维都没黏住一样…… 洛青又换了水,可不管怎么换水,出来的纸张都不行,都快气死她了。 “哎!” 第十张依旧没成功后,洛青就开始叹气了,直接回忆所有的过程,想想那里出错了。 白鹭洲瞧着小妻失落,于心不忍,可又帮不上忙,正好蛮牛回来了,说了一下征兵的事,他便问道:“紫溪县可有《杀青》的作坊?!” 蛮牛想了想,这就说道:“六年前倒是还有一家,可后来因为得罪了上一任县令,弄得家破人亡,作坊被毁,如今紫溪是没有《杀青》的作坊了。” 白鹭洲脸色一沉,又问道:“临安府的《杀青》作坊是哪家?!” “萧家的。” 蛮牛话落,白鹭洲的脸色更难看,冷冽开口,“这么说御用的纸张,是因为萧贵妃的缘故,主君才选择了临安宣纸了?!” “听说是这样。” 蛮牛应着,好似想起什么,又说道:“属下曾听张赫抱怨,说他们家的宣纸明明比萧家的更胜一筹,在很多书院也是首选,且以前一直是御用供奉,可七年前,萧贵妃起来后,他就再也没拿到过御用供奉。” 白鹭洲笑了,“连蔡皇后都斗不过萧贵妃母女,你觉得区区一个昭仪能把萧贵妃如何?!” “也是哦!” 蛮牛憨憨一笑,还说道:“主子,你想帮夫人对吗?!” “是,但张赫那里估计不行,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们不能断了他人的财路。” 白鹭洲说着,微微蹙眉,最后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让她累着,让她捣腾吧,倒腾不出来,她也就消停了。” “嫂子这个还好说,她三妹妹那里就烦人了。” 蛮牛无意抱怨一句,白鹭洲一愣,随即问道:“对了,你和招娣的婚事怎么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