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是你们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左墙传出。 天赐喜上眉梢,立马回答:“小蝶?冰儿,快燃起火折子!” 一丝亮光逐渐照亮密道,只见左墙出现一个半人高的洞,慢慢探出半个脑袋。 天赐忙上前搀扶,婉莹这才轻松钻出洞。 天赐忙帮她拍打身上灰尘,冰儿也赶紧帮她整理散乱头发。 “婉莹姐姐,你怎么来了?”天佑诧异问。 “走!咱们出去再说!”婉莹粲然一笑。 于是众人鱼贯而出,先后出了密道。 天佑抬头望见晴儿,陡然虎躯一颤,眼光闪烁,不敢直视。 香雪海也暗暗心虚,粉腮微微泛红,又羞又怯。 婉莹拉着天赐手,笑意浓浓:“你们总算都平安了,也不枉我们千里迢迢而来。你不知道,我都担心死了!刚才碰到那个老婆婆,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老婆婆?”天赐稍稍一惊,“什么老婆婆?” 婉莹一捋丝发,细细描述:“她拄着一根木杖,木杖上悬着一个葫芦,身材蜷曲,一头银发,两肩还垂着辫子,我一眼便认出她,她便是灵山派荡魔护法王仙婆!” 众人闻听纷纷震惊,个个面色沉重。 “难怪啊!”天赐喃喃自语,“女帝武功如此高强,虽然被我耗得精疲力尽,但一般高手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击杀她,我早该想到必是王仙婆!” “女帝……真死了?”婉莹满脸震惊。 天赐轻轻点头,暗暗忧心。 “如今公主先逝,沈前辈后死,现在女帝也去了,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天佑突然悲戚伤感,泪水不自觉在眼眶打转。 香雪海也低头不语,泪水早已滴滴滑落。 两人都不约而同想起了独孤胜,他也去世了,而且很可能是自杀。 天佑想不明白,香雪海也一头雾水:独孤胜既有外孙,又有视如己出的徒弟,为什么要自杀? 晴儿余光一瞥,心下暗暗揪心。 她曾在林深处看到独孤胜遗体,心中也如打翻了五味瓶。虽然想安慰天佑,却犹豫了许久,终究没有移步。 “坏了!”天赐和婉莹同时惊呼。 婉莹凤目圆睁,满脸忧惧:“玄女教有危险!” 天赐也喃喃自语:“名门要把证据都毁了!” 左圣尉韩文信捏着短须暗暗沉思,突然抬头说:“看样子他们应该能在傍晚之前赶到玄女教,咱们现在过去已经晚了。何况圣尊刚执掌名门,还是不要跟他们起冲突为好!” 天赐心下暗忧,沉思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不管如何,咱们都要赶过去,否则就是坐视灵山派毁灭证据,涂炭生灵!天佑、雪海、韩圣尉、关圣相你们留下简办丧事,顺带应付突发状况。” 于是天赐、婉莹、晴儿与冰儿下山直奔玄女教而去,留下天佑四人掩埋沈波旬、魔婴和独孤胜等人。 天佑推着独孤胜轮椅,早已泣不成声。 香雪海在旁跟着,也掩面而泣。 韩文信背着沈波旬,虽然他对沈波旬恨意浓浓,但出于对死者尊重,他还是违心尽了人事。 关山月抱着魔婴,不禁潸然泪下。 “是爹对不起你,”关山月心下哀叹,“也对不起你娘。如果当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