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琴酒拿着剪刀,还不等路夭夭反应过来,就把缝合着伤口的线剪了。 线一剪开,本来缝合在一起的伤口再次崩裂。 不似之前那种皮肉外翻,流血不止的样子,而是化脓发黄,甚至还渗水。 “怎么会这样?”路夭夭被吓到了。 琴酒拿过里卡尔送来的东西,一番仔细检查,最后把目标锁定在清洗伤口用的生理盐水上。 瓶身上有一个非常隐蔽的细小针孔,如果不是检查的时候,发现瓶子有些湿,还发现不了。 路夭夭气得浑身发抖,“我之前还以为是没盖好,没想到是有人做了手脚。那个绿头鬼怎么能这么坏,有本事真刀真枪来啊!” “不是他,他还不至于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琴酒随手把东西丢海里,继续检查其他东西。 最后发现,红药水和退烧药也都有问题。 路夭夭拿着装退烧药的小瓶子,心里很难过,“如果我早点发现不对劲就好了。” 她一天要给琴酒准备好几次退烧药,居然一次都没注意到药有问题,简直太蠢了。 “这不是你的错。”琴酒道:“背过去,我处理伤口。” “你可以吗?”路夭夭咬了咬唇,小声道:“要不,我来。” “呵,等你什么时候能抓到鱼再说吧!”琴酒嘲讽完,又道:“我记得还有一瓶白酒,给我。”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路夭夭气呼呼的把酒翻出来递给他,转身坐在船尾生闷气去了。 这两天,大部队那边似乎和恐怖分子发生了混战,枪声和尖叫声偶有响起。 昨天晚上,更是一个不眠之夜,连他们这边都听得到,路夭夭更是拿着船桨戒备了一晚上,不敢睡觉。 之前在海上活动的人,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像惊弓之鸟,再没了之前的轻松气氛。 值得庆幸的是,一个星期快过了。如果不出意外,救援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就在路夭夭胡思乱想的时候,琴酒那边已经包扎好伤口,躺下休息。 “怎么不叫我给你包扎。”路夭夭查看伤口,发现腹部和腿上都没流血,想来问题不大,总算放心不少。 “还有一个香瓜,一个苹果,你想吃哪个?”路夭夭故作轻松的问。 “香瓜。”琴酒淡淡道。 小小的香瓜其实也就比苹果大几号,路夭夭仔细削皮切块,递到琴酒手上。 “你好像从来都没吃过这些水果,尝尝。”琴酒将一块香瓜喂到她嘴边。 “你吃吧。”路夭夭偷瞄一眼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香瓜,忍着流口水的冲动,坚定的说:“我从不吃这些,不喜欢。” 琴酒点点头,也没坚持。 如果是平时,路夭夭那飘忽的小眼神,根本逃不过琴酒的法眼,但他现在着实精力不济,伤口的疼痛又折磨着他,根本没心力去观察一个小丫头。 路夭夭那点小心思,硬是没被他发现。 琴酒的情况并没有因为发现有问题的药变好,清洗后的伤口似乎变成了顽疾,继续折磨着他。 路夭夭也曾试着外出求医问药,但现实就是现实。 她并没有像那些女主角一样,靠着真善美感动男二,感动反派,最后求得灵丹妙药。 甚至,她连个门都没摸到,半路就被几个男女不堪的言语和调笑吓了回来。 琴酒救了她的命,她却连给他找药的勇气都没有。 路夭夭变得有些沉默。 天空爬上了乌云,月亮被遮住了光辉,本就昏暗的海面似乎彻底没了光明,暗沉得可怕。 里卡尔的到来,出乎人的预料。 他用手电筒照照昏迷不醒的琴酒,又照照警惕盯着他的路夭夭,最后无视路夭夭,看向琴酒。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但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应该说。”里卡尔淡淡道:“我也是今天受伤用药的时候才发现,有人在背地里用损招对付我。把你害成这样,并非我本意。” “本来还想着,等我把船上的人都解决了,到时你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再来与你一战。” “可现在看来,你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好在,那些叛徒已经被我解决,你这一去,也有人迎接。”里卡尔缓缓举起枪,“永别了,琴酒。” 路夭夭没太听懂里卡尔的话,但他拔枪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没能发现药有问题的愧疚和胆怯不敢求药的愧疚,双双交缠在一起,让她爆发了出来。 她一把拿起琴酒的伯莱塔,挡在里卡尔里卡尔枪口前。 “不准,伤害黑泽先生。”她用蹩脚的日语吼着,拿枪的手在却在颤抖。 里卡尔瞥了一眼连保险栓都没打开的伯莱塔,冷淡道:“我想先杀琴酒,你让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