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捂住脑袋,悬浮在海中。 黑泽阵猛然睁开眼睛,被尘封的记忆瞬间冲破桎梏,全都想了起来。 他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黑泽夭夭,冰冷的杀意占据着整颗心。 以前的那些还能说是小女孩没有安全感的胡闹,但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黑泽阵的手一点点朝着身边人修长细嫩的脖颈伸去。 轻轻握住,一点点用力。 就这样,就现在,结束这一切吧! 黑泽夭夭感觉脖子不舒服,呼吸困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银发男人,她没有任何迟疑的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向他靠近,不满的抱怨,“阿阵,我好闷,呼吸不上来,要人工呼吸。” 黑泽阵掐着她脖子的手一抖,终究还是脱力的垂落下来,任由做了错事的人将他缠住,手脚并用的抱着他,舒服的蹭蹭,继续睡得香甜。 他缓缓放低身子,平躺下来,失忆这几天发生的事盘旋在脑海里。 这段婚姻,是黑泽夭夭主动开口提的,却是他答应的。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已经接受了黑泽夭夭,只是他没想到,黑泽夭夭会重要至此。 理想国吗? 呵!他的理想国居然是那片初遇黑泽夭夭的大海,理想国里唯一的人居然就是黑泽夭夭。 这一切,和他想要的,完全不同。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一直抓着我不放。”黑泽阵阴冷的看着黑泽夭夭,墨绿的眼眸深处是令人看不懂的深沉情绪。 黑泽夭夭伸着懒腰,眼睛还没睁开,就迷迷糊糊的去扒拉身边的人。 被褥微凉,身边空空如也。 黑泽夭夭总算是有心力睁开眼睛了,她迷迷糊糊的看看四周,没有见到人,就叫两声,“阿阵,阿阵。” 软绵的声音有气无力,脖子还有些疼,不太舒服。 难道,昨晚睡着的时候,发生了她不记得的羞羞事? 好像,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琴美人确实在她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而她也抱住了他的脖子,要人工呼吸…… 黑泽夭夭羞得捂住脸,不敢继续想。 太可怕了,她居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黑泽夭夭赶紧爬起来,跑到衣帽间换衣服。 黑泽夭夭站在换衣镜前,看到脖子上清晰的指印,总算明白为什么脖子疼了。 差点被掐死了,能不疼吗? 所以,他恢复记忆了。 黑泽夭夭赶紧冲回卧室,寻找黑泽阵的手机,却什么都没找到。 这段时间,手机一直是她拿着的,黑泽阵从来没碰过。 现在却不见了…… 黑泽夭夭的一颗心都揪着疼,酸意涌上鼻头。 她顾不上换衣服了,冲出房间,朝着楼下跑去。 “今天这么早?”诸伏景光还在做早餐,看到黑泽夭夭今天居然在早餐做好前起来了,颇为意外。见她还穿着睡衣,又有些无语,“就算在家里,也还有我这个外人,你就不能把衣服换换?” “看到阿阵了吗?”黑泽夭夭焦急的问。 诸伏景光随口问:“没有,他不在楼上吗?” 黑泽夭夭心里最后一丝希冀也消失了,她有气无力的在餐桌边坐下,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他不在。” 诸伏景光注意到黑泽夭夭脖子上的掐痕迹,瞬间反应过来,“他恢复记忆了。” 黑泽夭夭缓缓点头,“大概吧。” “那琴酒对这件事,是个什么态度?”看黑泽夭夭脖子上的伤,不难想象昨晚两人间发生了怎样的争吵。 还是家里隔音太好,他什么都没听到。 不过见黑泽夭夭还四肢健全的坐在这里,可见琴酒对她还是留手了,没有真正的伤害她。 “我不知道。”黑泽夭夭整个人像软体动物一样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我醒来才发现他不见了,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正面交锋。” 诸伏景光景光眉头微皱,心里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夫妻两个,真有了矛盾,吵一顿、闹一顿,事情还能过去;如果直接闹失踪,以琴酒和黑泽夭夭这种关系,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也不是没有可能。 “别想太多,或许是组织有事要处理,等处理完,他就回来了。”见黑泽夭夭真的很难过,诸伏景光忍不住安慰道。 “他能有什么事?这几天我一直帮他看手机呢?一条信息都没有。”黑泽夭夭不满的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