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拉裙子的拉链费劲吗?”黑泽阵突然问。 “还好啊!我瘦,一下子就拉到了。”黑泽夭夭对自己的好身材深感骄傲。 修长的指尖拂过身后的裙子拉链,沿着脊椎骨,从脖子往下,一直到尾椎骨。明明隔着裙子,黑泽夭夭还是感觉后背一阵酥麻,差点蹦起来。 黑泽阵按住黑泽夭夭的肩膀,定定的看着她, “所以,就不会想到找人帮忙。” 黑泽夭夭猛然回头,看着黑泽阵。 他是那个意思吗? “旅行自己提箱子;明明想像泽见夫妻那样一起吃凉面,见我没有那个意思就很懂事的主动退让;家里有窃听器第一个想到的是让言京三郎去处理;现在,就连学着你擦头发,也会让你感到惊讶。”黑泽阵的手一点点摸向黑泽夭夭的脖颈,亲昵的从身后环住她,目光冰冷,“我们真的是夫妻吗?” “我们当然是。”黑泽夭夭摸着脚边蠢蠢欲动的莫里亚蒂,无比坚定。 “那我们感情好吗?”黑泽阵又问。 “我不知道。”黑泽夭夭第一次说出心中真实的想法,“我们之前,从来没有好与不好的说法,自然而然就成了现在这样。是亲人,是朋友,是夫妻,但也是并不熟悉的两个人。” “是吗?”黑泽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偏头亲吻黑泽夭夭的颈侧大动脉,无声轻笑,“我允许你依赖我。至少我失忆的时候是这样。”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们……”黑泽夭夭欲言又止,改口问“你以前对我说过,‘我爱不爱你,只有海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黑泽夭夭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黑泽阵到底是什么意思。 黑泽阵垂眸思索了一会,低低笑了,一扫眉间郁色,轻笑道“那你得去问海妖。” 黑泽夭夭,“……去你梦里问吗?” “倒也不必。”黑泽阵继续给黑泽夭夭擦拭头发,明显心情好了很多。 莫里亚蒂摊开软乎乎的毛肚子等了半天,也不见君主临幸,最终羞愤的找铲屎官要猫饭去了。 黑泽夭夭低着头,任由黑泽阵给她擦头发。 平静的外表下,是犹如暴风雨办的汹涌。 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或许,失去记忆的黑泽阵,比琴酒那个狗更好,更喜欢她,更想要和她甜甜蜜蜜,她完全可以更过分点。 比如…… “阿阵,我想喝果汁,可以帮我去冰箱拿一瓶吗?”黑泽夭夭眨巴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黑泽阵。 黑泽阵回视她。 空气在这一秒变得凝固,黑泽夭夭的笑容同样凝固。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瓦解的时候,黑泽阵站了起来,说了一句“等着”,就走了。 黑泽夭夭都惊呆了,偷偷在大腿上拧了一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黑泽阵回来得很快,他将一瓶橙汁递给黑泽夭夭,自己拿了一瓶矿泉水。 黑泽夭夭熟练的扭开瓶盖,正要喝,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又把瓶盖拧上了。 然后,她将橙汁递给黑泽阵,吹着手心说“手手痛,拧不开。” 亲眼看着黑泽夭夭扭开瓶盖又扭上的黑泽先生,“……倒也不必如此。” “阿阵!”黑泽夭夭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他。 黑泽阵,“……” 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只能照做。 等拧开瓶盖的果汁重新回到手里,黑泽夭夭彻底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肌无力患者,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叫“阿阵”。 第100章 黑白大战2 “阿阵!” “阿阵。” “……” 黑泽夭夭有事没事就叫“阿阵”,仿佛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宝宝。 “阿阵不在。”地毯上,盘腿坐着的黑泽阵,终于还是被闹烦了,漠然转身,背对黑泽夭夭,低头看摊开在腿上的书。 黑泽夭夭早就躺平了,她像只毛毛虫一样挪到黑泽阵身边,强行把脑袋放在他腿上,从下往上看他,“阿阵。” 黑泽阵翻过书扣黑泽夭夭脸上,“我们感情很不好,你得像以前一样自立自强,不要随便麻烦我。” “我不。”黑泽夭夭四平八稳的咸鱼躺着,被书遮盖的脸上挂着笑容,“你刚才看的是什么内容,说我听听。” “我不。”黑泽阵拿起书,抬手要把腿上的脑袋弄下去。 黑泽夭夭理直气壮的说“可我想听你的声音,我可喜欢你的声音了。” 黑泽阵,“……说好话也没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