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元清才缓过神来,将口中含着的水咽了下去,转眸看向面色得意的男子。 “你下去吧。” 楚言度没有回答元清的话,而是看着夭夭说道。 夭夭一张脸早就涨的通红,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现下听见楚言度这话,才如蒙大赦,赶忙应了一声,便从屋内退了出去。 元清看着夭夭落荒而逃的背影,眸子中闪过一丝狐疑,随后看向楚言度,见楚言度的唇角竟擒着一丝笑意,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人何时变得这般恶趣味了,竟这般逗弄婢女。 楚言度见夭夭步履匆匆的走了出去,心情顿时愉悦了几分,大掌握着元清的手,不断的把玩着元清的手指。 “你今日怎么了?” 元清终究是没忍住自己心头的好奇,转眸看向楚言度,神色有些疑惑。 “没怎么。” 楚言度唇边的笑意不断扩大,把弄着元清的手,神色愈发愉悦。 元清一阵沉默,看着楚言度竟似个偷吃到糖的孩子一般高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以后你离白莫林远点。” 好一阵子后,楚言度才闷声说道,拿起元清鬓角的一缕发丝绕在自己的手指上,出声道。 闻言,元清一愣,似乎是明白了楚言度刚刚那番做法的意图。 夭夭是白府的侍女,自然是向着白莫林的,白莫林早知道楚言度与元清的关系,现下还特意安排了两个院子。 楚言度硬是赖在元清的院子中,为的就是让白莫林明白,海底月不可捞。 他也捞不起。 楚言度见元清没有回答,误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干预过多而不悦,把玩着元清发丝的手指一滞。 “我……” “好。” 元清明白了这一点,再回头看楚言度刚刚的动作,竟觉得十分可爱,不由弯了弯唇角,靠在楚言度的怀中,轻轻蹭了蹭楚言度的肩头,微微点了点头。 楚言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元清打断,现下怀中搂着元清,唇边也晕开了一抹笑意。 熏香在两人鼻尖环绕,四肢的酸涩早已经弥漫到了全身,竟就那样靠在软塌上睡了过去。 第二日,楚言度再睁眼时,阳光正好从屋外洒了进来。 元清的睫毛很长,在阳光下打上了一圈剪影,五官精致,静静的睡着,竟如同画上人一般。 眉心间那道取血的疤痕还清晰可见,却不显狰狞,反而给元清的面容添了一份娇媚。 楚言度抬起手,似乎是想碰一碰元清的额头,却又在距离元清额头不过一指的距离顿住。 他怕吵醒了元清。 时辰还早,太阳才刚从山角冒出头来,元清睡的正香,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的人已经起身。 楚言度走到窗前,用衣衫将窗户蒙住,将那缕从窗户缝隙中洒进来的阳光遮住,不让它打扰到元清。 元清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翻了个身。 等元清再度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窗外的麻雀叽叽喳喳,吵的元清脑袋有些发胀。 屋内还残留着一股熏香味,身侧的褥子已经没了温度,询问过夭夭之后元清才知晓楚言度早早就出了白府。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