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被挖走,只留下一片光秃秃的徒弟,空气中没了元清初次来时的茶花香。 “岁安发生什么事了?” 元清转眸,看向白莫林,出声问道。 白莫林眼皮一跳,似乎有些疑惑元清为何会知道岁安出了事,可转念一想,摄政王手眼通天,必定有获得温城消息的渠道,心头了然了几分。 “父亲去世后他便失踪了,我派出了许多人去寻他,却没能查到他的消息。” 白莫林的声音晕在夜色中,显得有些低沉。 元清皱了皱眉头。 岁安是在白闵封去世后才消失的? 可据她当日所见,岁安面上的那个疤痕至少有了三个月,可白闵封是在两月前才去世。 “他脸上的拿道疤痕是从何而来?” 元清转身看向白莫林,抿了抿唇问道。 “你见过他了?在什么地方?” 白莫林闻言,眉头狠狠一跳,转眸看向元清,有些紧张的问道。 “在江林城郊的树林中,他说要我看好元临和元伊。” 元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山,又伸手为自己添了一杯新茶,出声道。 “果然是这样。” 白莫林敛下了眉眼,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茶盏,想起白闵封死前拉着他的手对他的叮嘱,攥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那道疤痕我也不知从何而来,有一日晚上他不知去了何处,等再回到白府是侧脸便多了一道疤痕。” 白莫林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转眸看向元清,出声道:“岁安睚眦必报,他既然对你做出了警告,就必定会伺机而动,卷土重来,这段时日一定要小心。” 厅外传来一两声虫鸣,元清的心头有些杂乱。 可怕的不是岁安,而是岁安背后的人。 此人知道岁安的目的,知晓岁安对自己的恨意。 元清抿了抿唇,心头涌上一阵不安。 敌暗我明,她甚至不知道对付自己的那人究竟是谁,未知的惶恐在心头缠绕,元清竟觉得四月末的温城还能感觉到些许的寒意。 楚言度站在走廊中,看着兄妹二人在花坛中专心致志的看着蝈蝈打架,敛下了眸子。 元临和元伊年岁还小,平日里又活泼好动,元清的担忧不无道理。 若是有一日,元临和元伊遇到了什么危险,楚言度不敢想象那时自己和元清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楚言度垂在身侧的手蓦然攥紧。 腰间的玉佩有些冰凉,楚言度的手无意间触上那块玉佩,猛然想起了单云书,心头一松。 怎么把他给忘了。 另一边,元清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花坛内玩的正欢懂得兄妹两,不由勾了勾唇角。 楚言度靠在柱子边,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去,就见白莫林跟在元清身后,一双眸子一眨不眨的放在元清身上。 楚言度眉头一皱,上前将元清拥在了怀中,出声道:“天色不早了,去找间客栈住下来吧。” 闻言,白莫林抬眸看向楚言度,又转眸看了一眼天色,出声道:“我已经叫人将客房空了出来,今日天色晚了,不如就在府上住下来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