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你们不必担心,我会转述那些侠士,我与你卫家恩怨已了,从今往后再无瓜葛,他们不会再为难你们。” 正思索间,元清便听见了沈老的声音,转头看去,沈老已经将手中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闻言,卫允礼点了点头,站起来微微弯腰,出声道:“多谢。” 沈老挥了挥手,便准备向着前堂走去,却不料卫允礼又出声道:“沈老,我卫家对你,实在有愧,若你今后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允礼……万死不辞。” 说罢,卫允礼对着沈老的背影作了个辑,出声道。 沈老的背影似乎僵了僵,随后也不再去理会身后的卫允礼,转身走进了前堂。 送走了那三人,元清来到医馆,却见沈老正给一个上了些年岁的男人把脉,眉头紧皱,神色有些复杂。 “沈老……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男人看着面前沈老的神色,当即面色都吓的有些发白,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问道。 闻言,沈老回过神来,将放在男人胳膊上的手指收了回来,拿过一旁的草纸洋洋洒洒的写下一张方子递给男人:“普通风寒罢了,无需多虑,按照这个方子抓药,三日之后便可痊愈。” 听见这话,男人吊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欢天喜地的接过方子走到了一旁抓药,样子竟像是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一般。 “师父。” 元清抿了抿唇,上前几步,看着沈老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抿了抿唇。 恨了三十余年,现下大仇得报,又听得卫允礼要赎罪的一席话,现下沈老的思绪可谓是如一团乱麻。 那股恨意早就融入了骨血,现下猛然被抽干抹尽,沈老心头有怅然之感本是应当,可刚刚听了卫允礼那一番话,不知为何,沈老心头的恨意似乎又张牙舞爪的生了出来。 卫宗害死了他的妻子,让他的女儿不得善终,还让刘笑吃尽了苦头。 本是他们两人的恩怨,卫宗却硬是让沈老三代人都付出了不对等的代价。 现下卫允礼想要偿还,本就是应该的。 他更该磨牙吮血,将卫老夫人和那兄妹两留在自己身边,日复一日的折磨,看着他们跪倒在自己身边求饶,要他们哭喊,要他们绝望才算是痛快。 可为何,他又会自心底生出一阵悲怆之感? “师父?” 见沈老没有反应,元清知道他是没听见自己的声音,便又上前了几步,出声叫道。 沈老还将那根记下配方的笔握在手中,墨汁自笔尖落下,滴在草纸上晕开了一快,沈老低头看去,似乎才回过神来。 “他们走了吗?” “走了。” 元清坐在了凳子边,点了点头。 “师父……” 元清看着沈老的神色,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想出口说上几句,却猛然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 她未曾经历过沈老那般痛彻心扉的绝望,她什么都说不出。 “罢了罢了。” 沈老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笔放在了砚台旁,缓缓道:“都过去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