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找来五铢蛇胆,日日煎服,三月以后便无碍了。” 说罢,元清便不理会身后跪着的两人,抬腿跟在了安木木身后。 夫妇二人听见这话,赶忙连爬带滚的回去煎药。 安木木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一眼那夫妇二人的背影,又看了看紧抿着唇的元清,不由一阵失笑。 “师父,你做的太棒了!” 元清正仔仔细细的看着阁楼内的装饰,蓦然听见安木木的声音,神色先是一滞。 “什么?” “那丹药根本没毒,你叫他们日日喝五铢蛇胆,可不得苦死他们。” 安木木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元清说道。 闻言,元清才知晓了安木木说的是什么。 “师父心善,不愿意赶尽杀绝,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元清抿了抿唇,低声说道。 刘笑和沈老在前边查看这房屋,此时完全没有听见身后的动静。 “干得漂亮!” 听见元清这话,安木木竖起了大拇指,频频点头。 阁楼不算太大,但若当个医馆已经是绰绰有余,后院摆放着几盆干枯了的秋海棠,青石板上也沾着不少灰尘,刘笑刚踩上去,便再青石板上落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脚印。 “娘亲最喜欢秋海棠了。” 刘笑走到一盆枯死的海棠花前,低声说道。 沈老闻言,神色一滞,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竟弯了弯唇角。 “禾儿也喜欢秋海棠,才会给你母亲取名沈棠。” 安木木和元清跟在沈老身后,听见这话,不由抿了抿唇。 若是沈棠还在世上,看见这一幕,必定十分欢喜。 医馆的位置定下来了,沈老回去后很快便采置了一堆药材,还命人将阁楼打扫干净,很快便安顿好了一切。 元清这几日忙的不亦乐乎,整日里都在对着账本,算盘打的十分响亮,几次楚言度进来都看见元清正一脸苦恼的咬着鼻头,竟连自己走到了她身边都没有察觉,不由一阵委屈。 刘笑和安木木带着一众人将阁楼收拾干净,腾出了几间空房子,还将庭院的泥土翻了翻,种进去了几株秋海棠。 翁夫子知道沈老要开医馆,将自己药圃里的珍贵草药拔了个精光,悉数给沈老送来,沈老倒也不做推辞,转身就将草药摆在了货架上。 这几日见元清忙的满头大汗,兄妹两便也识趣的不去打搅娘亲,整日里跟着闵南怀逗弄着蝈蝈,时不时缠着楚言度玩一阵子,楚言度被兄妹两粘的没办法,只能暂且将手中的公务放到一边。 好不容易等一切都安顿下来,医馆的牌匾都挂了上去,楚言度以为终于能得空与元清好好待上几天,却见医馆门外早就排起了长长的队。 这医馆可是圣手沈老开的,江林所有人都慕名而来,即便没有什么病症,也想着要来给沈老撑个场子。 本是出于好心,却没想到帮了倒忙。 沈老看着自己的医馆还没剪彩开张,门外便有了那么长的一支队伍,不由皱了皱眉头。 难不成这江林的医馆都是水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生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