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你没将她当做棋子?” 沈孟川沉默了,方思勤也保持着沉默,室内落针可闻,良久良久,沈孟川才说道:“我已经怕人截杀了好几个信使。” 方思勤没说话,听他继续说下去,“你们久居在宁州这种安宁之地,不知道边关战况的惨烈,若是这事传到朝廷,我们沈家一家老小,性命难保。” “除了截杀信使,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方思勤转眼看他。 “我没有办法。”沈孟川摇头,“我只想着将你们逼走,至少,若真到了那一步,你们能够活下来。” “大哥是不是没去京城赶考,而是被你秘密关押了?”方思勤又说了一句。 “没错。”沈孟川点头。 “您可真厉害。”方思勤说了句,“你截杀信使能截杀到什么时候?你这种行为,只能加重天子的猜忌跟愤怒。” “我没有办法。”沈孟川话中满是颓废。 “你怎么没有办法?”方思勤便说道:“你去京城负荆请罪,愿意亲自带兵亲自上战场,这样的话,难道还不能得到皇上的原谅吗?” “如若这样还不能,那只能说明当今皇上是昏君,这样的皇帝,不要也罢。” “你……真是胆大妄为!”沈孟川没想到方思勤竟然这样的大胆。 “我有说错什么吗?”方思勤看了沈孟川一眼,“还是说,其实你可以负荆请罪,代子上战场,只是你不愿意?” “我记得,沈大人你也曾是百姓口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一身战袍,威风八面,骑高头骏马,所到之处,百姓夹道相迎,是人们口中的英雄。” 方思勤看向他,“可这些年来,你这个州牧当的久了,初心渐渐不存,热血渐渐消磨,你没了锐气,只想着自己的权势地位,你变了。” “一派胡言!”沈孟川厉声呵斥了她一句。 方思勤却浑然不惧,她质问道:“如若你不敢,我想有很多人敢,你因为不敢承担,害了那么多信使的性命,那些人又何其无辜?” “我去了,就一定能胜利吗?我若是输了,沈家就垮了。”沈孟川语气低了下来。 “你去了当然不能胜利,因为你已经没了锐气,你不自信,你在逃避。” 方思勤说了句,又道:“我也没有一定要你去,我只是想说,你这样逃避不对,你不应该因为这些事而蒙骗我们,你应该跟我们说出真相,有困难,我们可以一起扛,就算是要逃避,也要由我们自己做选择,你没有权利为我们做决定!” “我没有权利,我是沈家家主,我如何没有权利?”沈孟川怒极反笑。 “行,那就随便您吧。”方思勤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你站住!”沈孟川叫住了她。 方思勤顿了顿,却是头也不回,“您还有什么事?” “你娘她究竟如何?”沈孟川问道。 “我娘当然是好好的,但是沈夫人我就不知道了。”方思勤说了句,大踏步走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