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的异兽感兴趣,看着看着忽然来了灵感,从床头柜里抽出纸笔,在纸上随意勾勒着。 寥寥几分钟,一只面目狰狞、胁下生双翼的怪物便初步成了形。 木枕溪把书暂时放到一旁,认真做细化。 她画画投入起来可以忘记吃饭睡觉,她还做原画的时候,因为有个同事那边出了点意外,时间紧迫,她从第一天的中午画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坐在工位上脊背挺直,一动不动,一起加班的同事以为她发生意外,走近了才发现她两只手是在动的,虚惊一场,捂着心口道:“你吓死我了。” 木枕溪笑看同事一眼,把背往椅子里放松地一靠:“来得正好,画完了。”她再看时间,被自己吓到,“我速度这么快了吗?一个下午出了这么多张稿子?” 同事用见鬼的眼神看着她:“你已经画了一天多了。” 木枕溪比她还惊讶,笑道:“是吗?” 同事叹气:“是啊,你手不疼吗?” 木枕溪后知后觉地活动了下手腕和手指,嘶了一声:“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觉得疼了,又酸又疼。” 同事给她找来运动绷带,缠了几圈暂时缓解疼痛,又体贴地给她定了份外卖,外卖还没到,木枕溪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木枕溪看着白纸上已经完工的画,习惯性给自己的手腕和手指做按摩,短暂地走了会神。 还有这些同事,以后大概也是见不到了。 木枕溪把画笔和纸放回抽屉里,轻叹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间,凌晨一点零五分。木枕溪掩嘴打了个哈欠,将灯关了,被子拉高到肩膀,闭眼睡了。 她是被手机来电铃声吵醒的。 木枕溪刚入睡,手按着眉心,昏昏沉沉地抓过来手机,眯缝着眼睛看。 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似曾相识。 木枕溪接起来:“喂?” 对方说:“木枕溪吗?”声音空旷,带着一丝无助和颤抖。 木枕溪心脏猛然重重跳了一下,坐了起来,眼睛里已经没有半分困意,出口的话顿时变得艰难:“肖瑾?”她听出那边的杂音,好像有许多人声,脚踩进床沿的拖鞋里,急声道,“你在哪里?” 这么深更半夜的,她难道在外面不成? 肖瑾支支吾吾:“我……” “说实话。”木枕溪声音严厉,把手机开了免提,从衣柜里拽了身衣服出来,迅速换下睡衣。 肖瑾说:“我在外面。” 夏天的衣服简便,木枕溪三下五除二地套了身T恤短裤,追问道:“哪个外面?具体地方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