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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


 方助理这才意识到自己当面在说人家侄子,他赶紧转移话题:我想办法买。

    当少年拿到了需要的物理仪器后,他熟练地组装好弹性模量测量仪,再调整测量仪用来消除尺度望远镜的视差,最后成功计算出杨氏模量公式。

    他翻开大学物理课本,结论分毫不差,少年这才心满意足地躺到了床上。

    *

    早上五点钟宋醉准时醒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惯性走下床准备背单词,因为眼皮薄的缘故睡成了单眼皮,浅色的卷毛翘在脑袋上。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他清醒过来,他不在许宁的别墅住了,这么早不会有仆人做早餐。

    令他惊讶地是走到餐厅,仆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他们恭顺将早餐端上餐桌,如同没有气息的幽灵般消失在门后。

    无声无息。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房子的主人确实喜欢安静,连仆人都尽力避免动作发出声响,整栋建筑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如果是别人或许会感到害怕,但宋醉正好需要安静的地方学习,他坐上拉开的椅子吃早餐。

    早餐的类型很丰富,不仅有烤肉松三明治,吐司布丁还有慕斯蛋糕,可是西式餐点并不对他的胃口,不过他记得许宁说过不添麻烦的话没提出任何异议。

    他吃完早饭走出白色的建筑物,昨天在夜色上看不清细节,建筑物周边有不规则的小祈祷室,强烈的光穿透暗灰色穹顶。

    他一点点熟悉着新环境,如同金丝雀在新笼子里踱步。

    在住进来的两天里宋醉没见过贺山亭,两人的作息没有任何交点,他低头盯着餐桌上绿油油的西蓝花,猜想贺山亭应该很喜欢吃西餐因为

    早餐是西餐。

    午餐是西餐。

    晚餐还是西餐。

    储藏室里连米的踪迹都没有,土生土长的华国少年终于有点吃不消了,第一次没吃干净盘子里的东西,正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有空出来见面吗?

    找个最近的地方吧。

    他听着对方的哭腔同意了。

    对方的名字叫冯思文,是他在沪市为数不多的朋友,两人是在许宁开的聚会上认识的,他正在椅子上专心读书忽然有个人过来说要认识他,那个人就是冯思文。

    而少年离开后不久贺山亭走到了餐厅,视线落在那盘没吃完的沙拉上停了一下。

    *

    冯思文找了距离两千米的一家甜品店,容貌清秀的年轻人坐在窗边的位置上歉疚开口:这已经是离得最近的一家店了。

    他和宋醉是在聚会上认识的,当时他看少年无人理会只能坐在椅子上看书便主动搭话,两个人在不幸的感情生活中也能抱团取暖。

    没什么的。

    少年翻开桌布上的菜单,不怪冯文才找的位置不好,而是贺家公馆周边全是绿化,根本没有商业区,据说政府是准备开发的但贺山亭把周围的地全买下来了。

    他瞥见千层切块便要三十块后后点了最便宜的奶茶,丝毫没有留意到世界的参差。

    冯思文对他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异议,因为他比自己还要穷,冯思文对着服务生开口:来杯白水。

    冯思文的未婚夫是许宁的朋友,孙氏集团的公子哥,本来不至于这么穷的,可对方对冯思文并不好,生日买衣服都嫌浪费钱,冯思文时不时会找他哭诉。

    昨天我回家听到主卧传来声音,小心翼翼打开卧室的门那你猜怎么着?他和一个小模特抱在床上没脸没皮。冯思文说着说着嗓音开始哽咽,如果是你怎么办?

    宋醉认真思考,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会贴心关上门回自己的房间做题。

    你肯定会像我一样冲进去哭是不是。冯思文自顾自接着讲,我本来以为他会给我解释,他反而冲我冷笑说我不好才会找别人。

    不分手?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冯思文像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话一般,像我们这种金丝雀分手后能出去干什么?

    他后来也解释自己喝多了,而且今天我也好多了。冯思文抽抽嗒嗒说,本来昨天我哭得都站不起来的。

    少年递过纸巾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听人说你被许宁赶出去了,你都能这么坚强地活下去何况我呢。

    宋醉:

    他准备收回纸巾看着哭得花脸的冯思文想了想,还是没真收回去。

    冯思文感动接过纸巾抹了抹眼泪:说起来白问秋挺奇怪的,突然就愿意搭理许宁了,从前在国外理都不理的。

    过去白问秋在二代圈是拔尖的存在,这次回来格外低调,不仅没在沪市买房子住还穿起了普通大牌,对许宁的礼物也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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