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看着他,问:我做什么你能开心一点? 什么都不用做。 郑观语声音很温和,出了戏你还能在我身边,对我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安慰了。 明峥嚼了两口饭,偏头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今天拍的时候很怕你胃疼,老是分心。 明峥小声道,我当时还真的幻想了好多我俩分手的情形。 郑观语拍拍他的腿:以后不准再想那种晦气的事情。好好吃饭,别东想西想。 明峥嚼了会儿饭,打量了郑观语一会儿。 客观来说,这个人不调戏自己的时候确实是个很雅的人,气质又很沉静,能看得人心情变好。 看了他两秒,突然很想撒个娇。 明峥轻轻叫了他一声郑老师。 这语气。郑观语偏过头看了看四周,确认这个角落没人看以后才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脸:好了,别想了,赶紧吃饭。 明峥还是固执地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看,小声道:你抱我一下。 郑观语看他一眼,立刻放下筷子凑过去抱了抱他:怎么了? 拍得不太高兴。 郑观语叹了口气,轻轻拍着他的背:拍戏就是这样的,你要习惯,喜怒哀乐都要习惯,不要被那些情绪影响。拍完就不要去想戏的事情,你试着把戏里的情绪放在心里某个小角落里,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不需要的时候就不要去想 明峥靠着他,开始认认真真地听他讲课,听了会儿心里才平静了一些。 但这样的日子也没多久了,他俩的戏很快就会拍完。等最残忍的那几个镜头结束后,郑观语要留在畹町补拍一些单人镜头后杀青,而明峥需要出发去南极补拍陈舟的镜头,他们必须被迫分开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 那一晚明峥睡得一点都不好,他心里很抗拒之后的那几场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郑观语半夜都被他给闹醒了,无奈地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揽:再滚来滚去我俩明天要起不来了,乖乖睡觉。 明峥最后还是被他抱着睡着了。 睡一会儿醒一会儿,梦也断断续续的,有很多他们拍过的情节,也有很多他和郑观语在一起的画面,来来回回地交错在一起,让人十分混乱。 下一场,他们拍的是高小羽的重头戏。 高小羽的奶奶忌日到了,高斌回来看望,住到了高小羽家里。 高小羽骨子里对高斌又惧又恨,他很不愿意这个父亲来家里借住,但他不敢反抗。对方总是想跟他 培养感情,高小羽也很无奈。 阴雨绵绵的一天,高小羽和高斌一起去给老人扫了墓。那一路上,高小羽心不在焉地听高斌打电话,对方讲的都是黑话,高小羽听不太懂,也没什么兴趣去了解。 打完电话,高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笑着问:学校工作累不累? 高小羽摇摇头,没说话。 高斌见他不理,心中不悦,但还是笑着道:上次我跟几个兄弟说我儿子是人民教师,没人信,说我这样的生不出老实人。 高小羽还是没搭腔,低着头走路。 他们从坟山出来,打车回了家。那一路上高小羽基本没说过几句话,只是沉默而麻木地看着外面的天,外面的雨。高斌有心跟他亲近,但高小羽一直对他不怎么热络,永远都是淡淡地跟他相处 而且似乎还有些怕他。 回到家楼下,他们分别下车。高小羽原本还有些心不在焉的,但等快走到楼道口的时候他脸色猛地变了变 他看到陈舟穿着工作服,提着一袋橙子,正站在门口掏钥匙开门。 饱和度很高的橙,在周围的的一片灰暗中里看起来很亮,像一颗颗小小的太阳。 高斌也注意到了陈舟。他抽着烟,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年轻人,接着才扭头去招呼高小羽:走了。 陈舟已经打开门进到自己家里,再也看不见了。 高小羽失魂落魄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上到二楼回到家,高斌一走进家里就开始打电话。 高小羽心情不佳,拿起桌子上的那束姜花,准备去换瓶子里的水。 电话接通,高斌对着那边道:我儿子家楼下好像住了个警察。 高小羽脚步猛地顿住。 高斌坐在椅子上,只是瞥了高小羽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对着电话道:我的感觉应该没错,就算不是你们也要确认一下。最近情况特殊,无论如何都要确认清楚。 高斌打完电话,看高小羽呆呆地看着自己,问:怎么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