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质问,十万个人他们有什么错?他们甚至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被你们这群披着人皮的畜生埋在坑里活生生的憋死! 权御垂下眼帘,对不起。 对不起?游故梦强迫权御看着自己,君可知老人和妇孺的惨叫声是什么样的吗?他们想从坑里爬起来逃走,却被羲和兵抓住,又用力的丢回坑里好不容易有人从夹缝中逃脱,又被羲和兵用枪打伤了腿,把他肢解,挂在空中,警告那些想要逃跑的人 逃是死,不逃也是死他们哭的声嘶力竭,泥土慢慢盖过他们的头他们再听不见君的对不起。 权御哑声:对不起,对不起。 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游故梦的指甲仿佛要陷进权御的肉里,他终于歇斯底里,你让我不要反抗,你保证会将拾遗变成一个民主自由的星球,拾遗人能从地下活着去到地上,孩子们能看见真正的太阳是什么颜色,再也不会有人饿死在睡梦中! 是我有眼无珠错信了你,以为你和他们没有区别,结果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对不起。权御不断重复这句话,对不起 面对游故梦,除了对不起这三个字,权御无话可说。 在游故梦眼中,他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如同跳梁小丑般苟活于世。 似乎到了此时此地,游故梦已经不屑再要他的命了,君现在的样子,与街边乞讨的落魄乞丐无异 游故梦平复心下汹涌的情绪,匕首入鞘,他警告权御:我不管君来切托里的目的是何,但若君妨碍到我的计划,我必不会再心慈手软。 大袖一挥,游故梦又变回了翩翩君子,权御惨白着脸注视他的背影,你想做什么,你为什么会和权藐搅和在一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当清楚。 这一切都不劳君操心。游故梦头也不回地冷笑,君这般言而无信之人,更不值得游某再与之为伍! 冷汗爬满权御的额头,他手握成拳,指甲用力的掐着掌心,细密的疼痛蔓延到心脏,却不及死了的人万一。 休冕在门口的时候,和一个身穿拾遗服饰的男人擦肩而过,他没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却瞥见了对方衣服上的一团白色痕迹。 他心下一紧,快步走到排练室,果不其然看见坐在舞台角落流血不止的权御,权御! 休冕扶起权御的上身拉进怀里,你怎么样? 权御见是他,张口欲言,血丝却顺着他的嘴角留下来。休冕把他从地上打横抱起来,眉目间闪过一丝狠厉,没事,我会找医生来。然后再去杀了那个伤你的人 权御靠在他怀里,缓慢的摇了摇头,不用找医生,也不用为我出气,我是活该。 他这幅模样,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休冕却不论谁是谁非,伤你的人都该死! 休冕快速的抹去了周围的血迹,抱着权御回到房间,正准备出去,就被权御拉了回来,别去。 你不让我找医生,也不让我帮你出气,那我还能替你做什么?休冕神情暴躁,像一只处在发狂边缘的凶兽,再惹怒他半分,他仿佛就能将惹怒他的撕个粉碎。 可权御一点都不怕这样的休冕,他握着休冕的那只手加了几分力,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 平时的善解人意,深沉稳重只是休冕的某一面,此刻的暴躁如雷才是真实的对方。 本性被当众拆穿,休冕却没有丝毫想要收敛的意思,难道在哥哥的想像里,我是那种恪守本分的友善公民吗?我从来都不是,不要把我想得太好。 他沉着一张脸快速的离开,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医药箱,熟练的给权御上药打针,处理了那些沾有血迹的衣物。 休冕应该清楚,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的为权御处理伤口,可他还是做了。权御突然想摸一摸休冕的头,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 被摸头的休冕愣了一下,没有躲开,反而弯腰让头离权御更近了几分。 休冕的发丝是纯净的黑色,不像他的五官那么硬朗,反而柔软的让权御控制不住的想多摸一摸。他摸着休冕的头把对方往下轻轻一带,休冕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权御轻声说:遇到了一个故人,我没能完成当初对他的承诺,他怨恨我报复我,我都无话可说。 休冕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低沉的嗓音隔着他的皮肤传出,听着闷闷的:你是我的,谁都不能让你难受。 理直气壮里透着几分没来由的委屈,权御的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