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故作轻松的的笑着看向众人,如果是平时,大家都会附和他,可现在,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沉重的表情,就连夏钧尧都没有心情打理他,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房门。 “疼……”阮半夏疼得实在受不住了,开始大声的叫喊。 她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床单,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淌下,发丝已经被浸湿。 稳婆们一边给阮半夏打气,一边时刻关注着她下面的情况,她们都知道,阮半夏这一胎,说不得就是未来的太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阮半夏的疼痛越来越厉害,可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稳婆急得满头大汗,在她耳边不停的说,“娘娘,用力,加把劲,再用点力……” “啊……”阮半夏疼得崩溃得哭出了声,不停的摇着头,“疼,我不行了,太疼了,啊……” 李静在外面听着双手用力的握紧,倏然转身,对夏钧尧说,“尧哥哥,我进去看看。” 夏钧尧用力的咬着唇,听见李静的话,他点点头,“拜托了。” 李静刚想进去,林婉儿和冷如雪也走过来,“我们一起进去。” “好!” 李静带着林婉儿和冷如雪推开房门跑了进去。 看见阮半夏一张脸疼得煞白,双唇都已经被她咬破,李静赶紧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嫂子,别怕,我们都在,太子和相公邓大哥都在外面,就连皇上也来了,你一定要争口气,挺住。” 不蒸馒头争口气,阮半夏莫名的想到曾经她被赌神带回岛上的时候,她怕生,不敢与人亲近,赌神教她洗牌,教了整整一个月,她都还是洗的烂七八糟。 当时赌神看着她就说,“丫头,不蒸馒头争口气,你不要让你师兄们小瞧了你!” 从那以后,阮半夏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超越师兄们。 她用力的点点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落下,“好!我争气,我挺住……” 她憋足了劲,使尽全身的力气,配合着稳婆的节奏开始深呼吸…… 林婉儿和冷如雪也没闲着,两个人在阮半夏耳边一直给她打气。 生孩子的苦,她们都经历过,都知道那种痛,非常人能忍。 而且阮半夏这一胎不止一个,辛苦更甚她们百倍。 又过了一个时辰,阮半夏的脸已经苍白得毫无血色,全身早已被汗水浸湿,她疼得连手上都快没了力气,抓住被单的手慢慢松了力道,眼神也开始逐渐涣散…… “嫂子!”李静一下就哭了出来,“别放弃啊,千万别放弃啊,太子还在门外守着你,这个时候你自己千万不能放弃啊……” 阮半夏睁着眼睛看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静静,我好累……” 林婉儿和冷如雪两人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仪,甚至连鞋袜都没有脱,直接爬上床跪在阮半夏的身边,林婉儿拉住她另一只手,哭着说,“我们知道你辛苦,可妹妹,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你那么坚强的人,难道连我们都不如吗?你不能放弃,振作起来啊……” 阮半夏眼中的倔强忽然像一道光一样的迸射出来,她又用力的咬了咬牙,拼命的叫了起来。 看着她这般,林婉儿她们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去了,门外站着的众人就像雕像一般,没有一个人动一下。 夏钧尧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盯着房门,随时都会崩溃一般。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已经这么久了……” 旁边的稳婆急得汗水浸湿了后背,看着阮半夏那张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一样,她们心中比任何人都要着急。 如果太子妃出了什么事,她们这一群人势必都要跟着陪葬! 那个稳婆忽然想到王太医给她的那根人参,她拿出来,走过去,“娘娘,咬住它,再努努力就好了。” 林婉儿接过人参,也来不及问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将阮半夏的嘴掰开,塞进了她的嘴里,“妹妹,快了,加油。” 阮半夏疼得双眼都鼓了出来,她紧紧的咬住人参,好像浑身的力气忽然又回来了般,将所有的力气都聚集在了腹中。 小半个时辰后,站在下方的稳婆终于兴奋的叫了起来,“出来了,头出来了!” 另一个稳婆闻言,忙对旁边的丫鬟伸出手,“剪刀。” 丫鬟将剪刀递给去,稳婆拿着就走过去,在阮半夏的身上一阵动作,只要孩子的头露出来就快了,没一会儿,一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