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家,有太多的不得已,如果你登上皇位,尚能保住五儿的命,如果是墨儿当了皇帝,恐怕……连五儿都不能幸免!” 五儿就是皇帝那个小儿子,如今只有五岁。 他现在小,虽不能威胁到夏墨言,可皇帝太知道夏墨言那个人的品性和魏经年的野心,如果真让夏墨言当了皇帝,别说夏钧尧,就连五儿都不能逃过生死。 而夏墨言又是一个扶不起的太子,一旦等他继位,就等于是魏经年掌握朝政,改朝换代那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夏钧尧抿着唇不说话,皇帝又道,“尧儿,如今形势日渐明朗,你现在在军中的威信已盖过镇北侯,推翻魏经年,搬倒太子只在你一念之间。” 是啊,只是一念之间。 可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夏钧尧却为了阮半夏在江南滞留这么久,皇帝怎么可能不亲自前来? “咳咳……”他们身后,一声长长的咳嗽声突兀的响起。 两人循声回头,便见阮半夏懒洋洋的倚在拐角处。 对上两人的视线,阮半夏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两人一眼,“都不饿吗?几点了,还不去吃早饭,还让我亲自来请?” 夏钧尧见到阮半夏那一刻,唇角微微勾了起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将她眼底的黑眼圈看在眼里,低声问,“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阮半夏撇了撇嘴,“就连睡觉都能感觉有人在背后说我,怎么睡得着?” 睨了眼夏钧尧嘴角的笑意,她抬起头,看向站在夏钧尧身后的皇帝,故意抬高了音量,“老头,不是我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还在人背后说人闲话,真是为老不尊!” 也不等皇帝有什么反应,脸上有什么颜色,她拉着夏钧尧就走。 到了堂屋,阮冬青早已饿得不行,一个人坐在那里吃着早饭,吃了几口,便把手里的包子扔在桌上,就低头喝着碗里的粥。 一路上,阮半夏就没有再说一个字,夏钧尧也沉默不语,刚才他们的对话,想必阮半夏听了大半,他不知道阮半夏现在是怎么想的,只能等着阮半夏自己跟他说。 他们走到堂屋,才坐下没一会儿,皇帝就来了,阮半夏夹了一个包子给夏钧尧,然后自己又夹了一个,拿在手里小口小口的咬着,抬眉见阮冬青只在喝粥,她也把手里的包子扔在了桌上,“看来偷一天懒都不行!” 桌上,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最后阮冬青喝完了粥,站起身,阮半夏这时候叫住他。 “青儿。” 阮冬青回身,等着她后面的话。 阮半夏低头喝了一口粥,漫不经心的吩咐道,“去准备四匹马,一辆马车。” “呃?”阮冬青愣了一下,“四匹马?” 阮半夏抬起头,“对,四匹马,王爷一匹,七月他们三匹!” “夏夏。”夏钧尧皱眉,“今日我不打算出门。” “嗯!”阮半夏镇定的点点头,“我这庙小,住一个王爷就已经了不得了,现在又跟来一个皇帝,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再伺候你们了,趁着今天天气好,都走吧。” “夏夏!”夏钧尧脸色骤然沉了下去,“你赶我走?” 阮半夏掀起眼皮看向他,“不然呢!?你在这算什么?王爷不是王爷,皇帝不是皇帝,全部跑到我这里来蹭饭的是吗?” 她勾起唇角冷冷的笑了一声,“不好意思,银子有限,养不起你们这么多闲人!” 这句话委实是扎在了夏钧尧的心上,把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搁在桌上,他双手撑在腿上,沉声拒绝,“我不走,我说过,你在哪,我就在哪!” 阮半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眸看向皇帝。 皇帝脸上实在是尴尬不已,他看了看夏钧尧,又看了看阮半夏,他能不知道,阮半夏这逐客令其实针对的是他。 他垂下眼睑,自嘲的笑了笑,“既然这么不受欢迎,吃完饭,我便走。” 这句话一出,整个房间的气氛瞬时冷了下来。 本来皇帝他说走,阮半夏和夏钧尧都该高兴才对,可他偏偏这种语气,让两人听了,心里都有些难受。 阮半夏冷漠的睨了他一眼,“吃完便走吧,我不留你。” 说完,阮半夏低下头又喝了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