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棍煞有其事的给赎了回来。 这一趟,阮半夏三局便赢了二百两银子,她拿着银子赶回破庙,叫阮冬青收拾好东西,三个人走到街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夜晚,阮半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全部都是那位白衣男子端着茶杯的动作,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也阮半夏就是觉得很熟悉,熟悉到……她一看见,就想哭。 来京城这几天,他们全部都奔波在找叶卿尧的尸体这件事上,没钱了,就把马车拿去卖了,却最后忽略了一件事,从头到尾,她只是看见叶卿尧被利剑横穿过胸,却是连叶卿尧的尸体也没有看过一眼。 这人……真的死了吗? 不……就是到现在,阮半夏也不相信叶卿尧真的死了! 是的,她不信! 除非真的让她亲眼看见叶卿尧的尸体,否则,她不信! 第二天,阮半夏只带了十两银子,再次去到那个赌坊,虽然她没有一定的把握,那个人就是叶卿尧,但是……她要试一试,她一定要试一试,她要再见他一面! 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叶卿尧,她都要再见他一面! 赌坊里的人,看见阮半夏来了,全部都黑着一张脸,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柜主亲自接待阮半夏。 “这位公子,在下想跟你赌一局,如何?” 阮半夏挑了挑眉,“我可不是那么轻易出手的,我今天就是来玩玩的,不砸场子。”说完,她抬起手拍了拍柜主的肩膀,“放心。” 拿着十两银子,阮半夏这个赌桌赌一局,那个赌桌赌一局,三局下来,堵得赌坊里所有的柜主看见她都害怕。 不管他们怎么抽老千,阮半夏不但全部都能听出来,还能一一的给化解了,他们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 每天只拿十两银子,而且阮半夏还只赌三局,多一局都不赌,很多听说了这件事的赌鬼,纷纷站在门口等着阮半夏来,阮半夏压什么,他们就跟着压什么…… 当第七天,阮半夏再次踏进赌坊的门时,所有的柜主都咬牙切齿的瞪向她,“还说不是来砸场子的,这不是来砸场子是什么?” “就是,天天来,他自己赢了钱不说,还拉着那么大一群人跟着她赢钱!” 有个沉不住气的,撸起袖子就想朝着阮半夏冲过去,旁边一个年长的拉住他,“你想干什么?忘了规矩了吗?” “好了,别闹了!” 之前那位从暗房里出来的年轻男子朝着他们走过来,凌厉的视线扫了一圈,最后才冷冷的道,“今天王爷会亲自出马,帮你们出一口恶气!” “王爷亲自出马!”几个柜主顿时喜笑颜开,“那好,好好收拾收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年轻男子说完,转身朝着阮半夏走过去,“公子。” 阮半夏刚听完骰子盅,正准备下注,忽听身后拿到冷冷的声音,她勾了勾唇角,倏然转身,果然见是那天从暗房里走出来的年轻男子,她双手抱拳,行了一揖,“请问公子何事?” 年轻男子睨了他一眼,把双手背在身后,傲慢的说,“我家主人想跟你赌一局!” 这话不是询问的口吻,而是命令的口吻,听得阮半夏浑身不自在,她冷哼了一声,“他想跟我赌,我就要跟他赌啊,以为他自己是谁啊!” 如果是叶卿尧,他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阮半夏的心沉了沉,眼神也逐渐暗淡了下去。 年轻男子眉头一拧,忍住想要抬手挥拳头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我家主人可是凌王,当今的二皇子,普通人连见上一面都难,你是要多大的面子才有这个机会!” 凌王!!! 哎呦我去! 阮半夏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吞进去,想当初她拿着那根桃树枝就是打着凌王的旗号,没成想,这里就是人家凌王的场子! 那天……她就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凌王的场子给砸了? 她抿了抿唇,虽然心里有些心虚,但还是傲慢的抬起了下巴,“凌王怎么了?想跟我赌,你让凌王他自己出来跟我说,找一个跑腿的算什么意思?诚意呢?” “哎!你!”年轻男子显然不满自己被阮半夏说成一个跑腿的,正要抬起手对阮半夏动粗,忽然,暗房的门开了,“七月!” 七月顿时放下手,躬下身,恭敬的站在一边,“王爷!” 这声音低沉中含有一丝沙哑,并不是阮半夏所熟悉的声音,她心里沉了又沉,木然转身,视线猝不及防的对上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白衣男子时,心忽而猛地一跳,再也抑制不住的疼了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