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阮半夏忽然就像疯了一般的哭出声来,她睁大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被箭横穿过胸口的男人,剧烈的心痛,就像那把剑穿过的是她的心脏一样,“啊……啊……叶卿尧……啊啊……叶卿尧……” 阮冬青的眼眶瞬间红了,听着耳边阮半夏撕心裂肺的哭声,他的眼泪一下掉了下来,他回身把阮半夏一把推进了马车,然后拿起马鞭,用力一甩,抽在了马屁股上。 马一疼,顿时撒开四只蹄子疯狂的跑了起来。 阮半夏被奔跑的马车撞得身体乱晃,头忽然撞在了马车的木头上,脑袋一疼,双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她的眼里始终都是叶卿尧最后流着眼泪凝视着她,轻轻的告诉她,让她走的样子…… 叶卿尧,叶卿尧!!! 阮冬青扬起马鞭使出浑身的力气抽在马屁股上,马车一路发了疯的往前跑,直到阮冬青确认那些黑衣人没有追上来为止,他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把马车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他掀开车帘,就发现阮半夏晕在了马车里。 他把阮半夏抱起来,抬起手朝着阮半夏的人中按下去。 “呼呼……” 阮半夏慢悠悠的转醒,当她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惊叫了一声,“叶卿尧!” 说着,就挣扎着想从阮冬青的怀里出来,阮半夏死死的抱着她,看着她极度悲伤的脸,听着她喃喃的叫着叶卿尧的名字,他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一样,痛苦不堪。 “姐!”阮冬青用力的摇了摇阮半夏,“叶二哥,死了!死了!” “不会的!”阮半夏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拼了命的摇着头,大颗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涌落,她不停的说着,“不会的,叶卿尧不会死的,不会的,不会的!!!” “姐!”阮冬青一把抱住阮半夏,大声的哭道,“死了!死了!死了!” 阮半夏忽然整个身体没了力气一般的倒在阮冬青的怀里,就那么听着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叶卿尧死了,叶卿尧死了。 她没有焦距的双眼呆呆的睁着,脑海里萦绕着利剑刺过叶卿尧胸口的样子,忽然,眼泪就像断了闸的洪水一般,从眼底倾泻而下。 是啊,利剑都穿透了胸口,就连叶卿尧抱着的前面那个黑衣人也一起被刺穿,怎么可能不死? 怎么会不死? 可是……怎么就死了呢? 明明白天的时候,他们还在马车里有说有笑,她还靠在他的腿上装睡,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玉佩! 对! 就是那块玉佩! 如果不是她非要拉着叶卿尧去妓院,如果不是她非要点灯,如果不是她拿出那块玉佩,这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叶卿尧也不会死! 她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啪”的一下,用力的打了下去,大声的哭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姐!”阮冬青拉住她的手,悲伤的看着她,“叶二哥,他,舍不得,你,这样。” 阮半夏茫然的抬起头,看着阮冬青,心被他那句话戳的生疼,从没有过的疼…… 阮冬青就像一夜之间长大了般,他抿了抿唇,一眨不眨的盯着阮半夏说,“叶二哥,用命,换你的,你,要为他,好好,活着。” 是啊,是啊,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 阮半夏终于慢慢的冷静了下去,她擦掉脸上的眼泪,深思了一会儿,抬起手拍了拍阮冬青的肩,“青儿,走,我们回去。” 回去? 阮冬青迷茫的问,“回哪?” 阮半夏清亮的眸光里全是坚定的信念,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徐州!” 虽然阮冬青不知道阮半夏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的架着马车往回跑。 阮半夏坐在马车里,双手在身前紧紧的握成拳,不管这次回去会怎么样,就算是冒着生命危险,她也一定要把叶卿尧带出来,她不能让他一个人孤独的躺在陌生的地方。 叶卿尧那个人别看他平时多么镇定,其实,他很怕的,阮半夏的心里一直都知道,叶卿尧很怕离开她的。 每一次他要去城里的时候,他都会在她家赖上很晚才会走,每一次都要凝视她很久很久以后,他才会走。 现在,阮半夏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一个人留在那个冰冷的野地上? 阮冬青架着马车来到了昨晚打斗的地方,他停下马车,跳了下去,阮半夏也跟着跳了下去,他两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地方。 “姐!”阮冬青指着这块草地,“怎么会这样?” 阮半夏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过了半刻,阮半夏转过头看向阮冬青,“青儿,你确定是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