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夜里,就浑身发烫……” 说到这,薛氏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你也是知道咱家的,哪里有钱请大夫给那个小贱人看病,我就给她把盖子盖实了,然后灌了一些热水进去,就只能这样了……” 刘氏落水,阮半夏当然能够想到,这是谁干的,她侧头看了阮冬青一眼,阮冬青就把头转到了一边,阮半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虽说这刘氏活该,但……害人性命是要折福的,她不能见死不救。 “青儿。”她扯了扯阮冬青的衣袖,让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你去菜园子里挖一块姜出来,然后再把之前我吃剩下的药给拿过来。” 这阮冬青心里自然还是内疚的,听见阮半夏的话,他一字没说,就朝着家里跑了。 阮半夏抬起头朝着柴棚看了一眼,希望她的药对刘氏有用,刘氏这一次能不能活,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这件事就只能这样,阮半夏转过头,朝着房檐下走去,“爷爷。” 阮富贵听见阮半夏的话,头也没抬,冷哼一声,“我受不起你这声爷爷!” 阮半夏自是知道,之前的事,让阮富贵失了面子,而且她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再一次强调了以后跟阮家划清界限的事,饶是阮家的人脸皮再厚,巴着阮半夏占便宜这事,也是做不出来的。 “爷爷,我尊敬你,还是叫你一声爷爷,我这次来,并不是来炫耀什么,而是想跟你说清楚,我租地,那都是白纸黑字写清楚的,我该付多少钱,我一分不会少,当然,也不会多。我一向一视同仁,对谁都这样,,如果你觉得合适,便把地租给我,如果你觉得我不可信,那也没关系,我也不差阮家这一块地。” 正说话间,阮冬青已经拎着药跑了回来,阮半夏接过药和姜,放在阮富贵的身边,“这些东西自然也不是施舍,只是因为,我还念在自己姓阮。” 说完,阮半夏就带着阮冬青走了。 没一会儿,阮富贵就拿着地契来了,虽然脸上的表情还是没那么好看,但至少还是来了。 叶卿尧写完了收据,让阮富贵按了手印,然后转身看向阮半夏,“如此说来,村里的地,开了年以后,就都是你的了。” 阮半夏望着叶卿尧笑,就只是笑…… 这不还有叶家的地么!!! 阮半夏租地这件事一个下午就传的十里八村都知道了。 自然也躲不过徐氏的耳朵,本来之前就想好,等着叶卿尧考完了会试,就给他说一门亲事,却被叶俊生参军的事,搅得徐氏肝肠寸断,成天哭哭啼啼的,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叶卿尧的事? 现在,她不但听说阮半夏把全村的地都给租了,她更是听说,前两天叶卿尧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再过四年,要娶阮半夏为妻! 一时间,她气得肺都炸了! 看见叶卿尧回家,她脸瞬间黑了下去,“尧儿,你还知道你有个家啊?” 成天都往阮半夏家里跑,她平时见他一面都难。 叶卿尧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掀起长袍,提脚踏进了堂屋,在徐氏的身边坐下,他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就坐着,漫不经心的喝着茶。 徐氏见他不理自己,心里更加烦躁了,堵着气说,“尧儿,过几天我给你相一个姑娘,要是合适,咱就把这亲给订了。” 叶卿尧喝茶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睨向徐氏,“娘,你确定现在就要订?” 徐氏挑了挑眉,“自然是现在,你马上就十五啦,再不订,以后可就没有好姑娘给你挑了。” 叶卿尧勾了勾唇角,低低的笑了一声,低头抿了一口茶。 徐氏看他竟然没有一口拒绝自己,心里猛地惊了一下,难道说,他对阮家丫头说的那些,只是说说而已?逗着大家玩的? 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她把头伸过去,“既然你不反对,我就找人去办了。” 叶卿尧把茶杯放在桌上,然后伸手进怀里摸了一张纸出来,摊开在徐氏的眼前,“娘把手印按了,我就不反对。” “什么东西?”徐氏把纸拿起来细细的读了一遍,顿时大怒,“尧儿,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叶卿尧淡漠的睨了她一眼,伸手再次端起茶杯,“既然娘不同意,这件事……免谈。”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徐氏抓着租借收据的手都气得抖了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她家的地本就荒着,只是几个丫头没事种点小菜,她每月有叶枝桥拿钱,倒也不靠着那几亩地生活,思来想去,她就像下定什么决心般的点点头,“好,我把地租给那个丫头,你给我定亲!” 叶卿尧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抬起眼眸看向她,“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徐氏几乎是脱口而出,“什么条件?” 叶卿尧拿着茶杯,低下眼眸看着里面飘在上面的茶叶,淡漠一笑,“姑娘,我跟你一起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