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氏呢,到处宣扬说阮学成去参加童试了,这农村家里都穷,能供得起孩子上学的本就不多,那阮学成考了几年的童试,都没有考上,这一次又去,别人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面上还要恭维道,“这次阮二郎肯定没问题,今年考童生,明年就考秀才,后年就考举人啦!” 薛氏被一群人众星捧月般的夸着,心早就飘到天上去了,好不得意。 刘氏听见这话,鄙夷的撇撇嘴,“人家叶小秀才去参加会试也没见徐大娘出来嘚瑟,考个童试瞧把你得意的。” 阮半夏出了一次门,听见大家都在议论今年叶卿尧是否能够一举中第,她心里一紧,就不再出门了。 她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研究大棚上,她敢确定,这个地方一到冬天肯定没有蔬菜! 那天阮半夏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听见有几个妇人在议论。 “是呀,张家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啊!”正在洗衣服的一个妇人跟旁边的两个人嫉妒的扁了扁嘴巴。 “对啊,他养儿子,咱们也养儿子,可是人家的儿子在省城赚了大钱,听说买了一个好大的房子,这就要把张家的给接过去享福呢!” “是的,是的,我还听说,张家的准备把他手里的三亩地给卖了,哎呦,听说是低价出售!” “可不是嘛,人家这急着要走,当然要低价,可是就算是低价,我也买不起。”说话的妇人叹了口气,“手里没银子啊!” 阮半夏一听,整个心都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地! 卖地! 还是低价出售! 她赶紧加快速度洗了衣服,就让阮冬青和猴崽子把木桶给搬回去了。 她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就不动声色的朝着她们嘴中说的张家的家里走去。 到了地方,阮半夏敲了敲门,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出来开门,一件她,便乐呵呵的笑了,“原来是阮家丫头啊!” 阮半夏礼貌的点点头,“张爷爷,我想问你个事。” 那张老汉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心里通透着呢,他伸手慈爱的摸了摸阮半夏的发顶,笑着问,“你是不是来问我那三亩地的?” 阮半夏一听,赶紧点点头,看来那些妇人说的没错! 张老汉放下手,拉着阮半夏在门口坐下,“家里乱,也不好意思邀请你进去坐,咱们就在这里将就一下。” 说完,他叹了口气,“我那三亩地在靠近大山的那一边,相信你也知道,我现在急着卖,而那个地的位置也不是很好,如果丫头你真的打算要的话,我就便宜给你。” 阮半夏现在什么都不关心,就关心到底要多少银子,她连忙点点头,“张爷爷,你说。” 张老汉伸出手,比了五个手指头,“五十两银子,你要,我就卖给你啦!” 五十两! 确实不贵! 阮半夏本来还高兴自己能捡了这个大便宜,可是忽然记起来,钱全部在叶卿尧那里! 而叶卿尧估计还要半个月以后才能回来。 本来她是可以去跟李管家借五十两银子来应应急,可是有了鬼屋过户的事和钱庄存钱的事,阮半夏太知道,就算她拿着银子,那个地也不能卖给她! 思来想去,她从怀里把叶卿尧给她的荷包拿出来,从里面掏了五两银子出来,递到张老汉手上,“张爷爷,我先跟你把订金付了,等半个月后,我再来买地,你看行吗?” 张老汉看着手里的银子,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抬起头怔怔的望了阮半夏两眼,才疑惑的问,“阮家丫头,订金你给这么多,就不怕我拿着这五两银子直接走了,或是再把地卖给别人吗?” 阮半夏抿着嘴笑了笑,“张爷爷,这人贵在真诚,如果做每一件事都是提防着所有人,那活着很累的,就算张爷爷真的拿着这个钱去找你儿子去了,那我就当这钱是我送你的路费,也没有关系。” 张老汉望着阮半夏怔怔的有些发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一个十岁的小女娃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半饷后,他“诶”了一声,把银子收起来,“那我就等你半个月,我跟你保证,这地肯定是你的了。” 如果阮半夏不要,张老汉还真是担心,这十里八村都没人愿意买他的地,毕竟能拿得出五十两银子的人家并不多,再说,有钱人家,也不会看上他那三块那么远的地。 阮半夏兴高采烈的回家,就开始眼巴巴的望着叶卿尧回来。 每天日常三遍,“叶卿尧,大混蛋,还不回来!” 阮冬青刚开始以为自己是幻听,后来有一次,他正儿八经的听见了阮半夏说这句话,他郁闷的抬起手学着叶俊生那样傻头傻脑的挠了挠后脑勺,心里想着,姐姐怎么就不念叨师傅呢? 十几天过去了,阮半夏终于研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