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带着丝丝的凉意,那是被草原上的寒风带走了她唇上的温度,但是依然十分的甜美,那种带着冷然香气的唇瓣结结实实落在秦韶唇角的时候,秦韶有一瞬间是觉得自己的血都凝注了一样。 他的唇颤抖了起来。 只是她的吻突如而至,结束的也快的让人猝不及防,在秦韶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骤然的放开了他。 “想继续吻?”叶倾城挑着眼眉看着长睫微颤的秦韶。 秦韶的脸一红,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 他有点懊恼,明明上辈子他也当过一段时间的花花公子,怎么偏生在一个叶倾城的面前就变的缩手缩脚起来。 “想的话,就忍住痛。”叶倾城对秦韶说道,随后她一指天上,“看,有东西飞过去。”秦韶依言抬眸,叶倾城手快,趁着他分神之际已经握住了箭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箭从秦韶的背后拔出,箭带着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秦韶闷哼了一声,脸色骤然发白,心口一紧,人差点没晕过去。 他抬手点了自己几处穴道,止住了血流的速度。 叶倾城抬手去剥秦韶的衣服,秦韶本是想自己来的,但是无奈他为了止血已经点了自己半个身子的穴道,现在左半边手臂已经有点不听使唤,只能垂眸任由叶倾城散开他的腰带,拉下他的衣衫。 秦韶微微的将头偏向一边,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赧然之色。 美人就是美人,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微微的侧过脸去,那近乎完美的侧脸即便苍白的没什么血色,也依然会呈现出一种叫人心碎的美感。他的身体平时包裹在衣衫之中,叶倾城即便是已经和他成过亲,也没怎么见过,如今衣衫半褪,露出了一大片紧致结实的肩膀还有莹白如玉的胸口,在阳光的映照下,端的是有点映花人的眼睛。 胸口那被射穿的血窟窿就好象一朵盛开在他胸前的玫瑰一样,暗色的血浸染着他的皮肤,丝毫不叫人觉得恐怖,反而带着一种妖冶,颓废的美感。 叶倾城也没什么心思去欣赏秦美人儿如今的样子,她快速的翻开背囊,取出了金创药撒在伤口的附近。但愿这药能有用,叶倾城现在手边也没什么别的能成用的东西,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撕开自己的里裙的裙摆简单的替秦韶包扎了一下,随后将他的衣服替他整理好,又拿了一条毯子披在他的身上,替他保暖。 ”饿不饿?“叶倾城看了一下水囊,里面虽然有水,但是现在已经被冻成冰了。 秦韶无力的摇了摇头,伤痛让他一点话都不想说,半个身子都在发麻。他身上不光有伤,还有毒,之前在客栈之中他曾经喝过南宫瑜的一杯酒,虽然他后来都已经将毒酒给逼了出来,但是身上依然还留存着些许的毒素,若是在平时,这点毒素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只要运功逼出就好了。但是现在他身上有伤,如果运功就会让血流速度加快,那一点点的毒现在也有点起作用,让他手脚都在发麻,身子也不住的发寒。叶倾城能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伤,中毒这一事情,秦韶却是没告诉叶倾城。他抬眸看着正在低头整理东西的叶倾城,心底隐隐的一沉,他知道叶倾城的本事和能力,也相信如果没有他的拖累,叶倾城一定会有办法逃离柔然回到大梁。但是现在带上一个他,叶倾城各种行动都会受阻。 秦韶的心底流过了一丝淡淡的哀色,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叶倾城,似乎要将她的一切都深深的刻入自己的脑海之中,即便他对叶倾城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是现在每次面对她,他都会感觉自己爱上的是一个全新的人,一个叫他怎么看都看不透,也看不够的人。 这里一点都不安全,按照路程上来说的话,现在他们依然在拉克尔部族的势力范围内。 依照建安公主现在在拉克尔部族的权势,一定会派出各路人马来追杀她和秦韶。 也不知道博古尔现在怎么样了,昨天他替自己引开了柔然人的追兵,现在情况如何谁都不知道。但愿他这次帮自己的举动不会给他,他大哥还有鄂隆多部族带来灭顶之灾。 咱们继续走。”叶倾城将东向整理妥当之后,翻身上马,将秦韶再度拉上了马背。 “废物!”建安公主在暖帐之中将桌子上所有能扫落在地的东西全数都摔在了地上,她柳眉倒竖,在一片残破的器皿之中来回踱步。拉克尔大可汗王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建安公主站在一片狼藉之中。 “我的星辰,你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拉克尔大可汗穆善踢开了脚边散落的各种东西,走到了建安的身边,将她揽入了怀里,他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是依然身材高大健硕,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他生的也十分的威武,就这样看去,抱着几乎可以当他女儿的建安公主到也不显得有多突兀。 “大王!”建安忙收起来的脸上的怒意,如同小鸟投林一样的依偎进了穆善的怀里,撒娇道,“我在骂这些奴才,真的太笨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