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星嗫嚅了唇.瓣,心中有万千话想说,到嘴的却只有一个‘好’字。 气氛有些安静,打破安静的是江千星收到的传讯符。 宁致主动走了出去,负手立于梭舟边。 弈君等的心急如焚,终于见到飞舟边沿立着的男子,男子身形修长,一头墨发被玉冠高高挽起,一袭月白色绣祥云的袍子衬得人如九天上的谪仙。 他看的痴迷,心中暗叹不愧是他的王后,长的就是这般风姿卓越,不想就在这时,男子身后走出来一青袍男子,青袍男子说了句什么,宁宁收回眺望的目光,含笑对青袍男子微微颔首。 看到这一幕,弈君心里是又气又急。 气的是这江千星真不是个东西,去他家好吃好喝的招待,完了还挖他墙角;急的是生怕宁宁真把江千星带回来与他做兄弟。 弈君一边盯着说话的二人,一边暗骂秃毛鹰办事效率低。 直到从冰川御剑飞出来两个人,焦急的心方才有了些许暂缓。 他看着从飞舟上下来的俩人,起身迎了上去。 宁致带着江千星下了飞舟,黏在身上的视线突然消失,他疑惑的瞥了一眼,身边传来江千星的声音,“大师兄,二师姐!” 宁致收回目光,看着走来的一对男女,俩人皆着宗门服饰,见到宁致微微颔首打了招呼,随即神色肃然地看着江千星。 宁致见状便知对方有话要与江千星讲,知趣的走远了些,恰时迎面走来一年轻俊美的修士,这年轻修士面容苍白,走动间还带着些许虚弱。 俩人擦肩而过时,那年轻修士忽地喷出一口血来,闭眼直昂昂地倒向宁致的怀中。 “……” 宁致嘴角抽.搐了一下,身形闪至三米远,平静地看着碰瓷的年轻修士‘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冰川千里之外,皆是冰层和冻土,年轻修士这一头栽下去,脑袋磕在冻土上,发出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和闷.哼声。年轻修士吃痛,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哀怨的看了宁致一眼,仿佛是在控诉宁致的冷酷与无情,适才摇晃着身形走了。 宁致心中暗道这货玩这一出是不是忘了俩人之间有契约? 这头千海把江千星训斥了一顿后,带着江千星来找宁致告别。 他朝宁致拱了拱手,“在下乃正器宗首席大弟子千海,有幸见过沈道友,不知沈道友可还记得?” 宁致点头,俩人客套了几句,千海便把目的说了一遍,大意是小师弟不懂事,偷偷瞒着师父和师兄跑来冰川,他现在要把人带回去,希望宁致多多包涵。 宁致心头疑惑,转而想到方才碰瓷的弈君,便明白正器宗的人为何会知道江千星在这里的事了。 他嘱咐江千星几句,让其好好修炼,随即送走有些不情愿的江千星,给给江流留了个传讯符,启动飞舟离开了冰川。 飞舟一离开,年轻修士喜滋滋地换了个身份也跟了上去。 飞舟一路前行,停在距离冰川最近的城池。 宁致把飞舟收进储物戒,进城找了家茶楼,刚点了壶灵茶,一身材伟岸,肤色古铜,面容深邃俊朗的修士拎着一把长剑走了过来,不拘道:“道友,拼个桌可行?” 宁致乜了他一眼,环视了一圈茶楼,见茶楼无一虚席,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对方撩.开衣摆,正坐宁致对面,手中长剑搁在桌面,唇边漾出一抹笑,“多谢道友,敢问道友尊姓大名?” 宁致倒杯灵茶的动作一顿,抬眼打量着对面气质狂野不拘的修士,道:“沈宁。” “沈宁?”对方似有些诧异,道:“在下沈棋,一介散修,不知沈道友师出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宁致抿了口茶,心说,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哦?”沈棋挑眉,感慨道:“咱们还挺有缘的,皆姓沈,又都是散修,不知沈道友是否为冰川异象而来?” 宁致见对方不断的套话,心中主意一定,不答反问道:“莫非阁下也为冰川?” “非也。”沈棋摇头,恰时小二端来灵茶,他举起茶壶,为宁致添上水,道:“我信天命,该是我的便是我的,若不属于我,强求也求不来。” “阁下好心态。”宁致想看看对方到底玩什么花样,有意跟对方攀扯。 俩人天南地北的聊,从冰川异象到之前的海域密境,从密境又扯到了不久前的魔域一事,等俩人聊的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 沈棋意犹未尽道:“相逢即是有缘,沈兄若无事不如随我天宝楼畅饮一番?” 宁致面色动容,当即点头同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