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二人不再有纠葛为好。 价高者得初夜,四千两的出价已是极高,风妈妈眉眼间的笑意还没消失,看着面前姿色艳丽的小人儿,“阿瑜,待会好好伺候那位爷,往后好日子就来了,可别不识好歹。” 风妈妈倒不是怕阿瑜闹出点什么来,毕竟这几个月的教导,再硬的骨头也该是听话了。实在是自家主子再三吩咐了,可得要把雅间那位伺候的舒舒服服。 阿瑜颔首,十指尖尖轻拿着帕子置于腹部,那帕子上的指痕昭显的是内心的极度慌张与害怕。 前世,在没成为成国公府的奴婢之前,还是大家闺秀,身份尊贵。后来就算当了成国公府的奴婢,那也很快被国公夫人指给世子,作为世子知晓男女之事的通房。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烟花之地的女子,清白就这样被叫卖出去的事,更别说今夜自己还得伺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阿瑜眼角泛红,迈着步子,慢慢走着,往这花满楼那间属于花魁的精致的屋里走去,似是有所认命。 风妈妈之前答应了她,只要自己初夜卖出高价,并乖乖的破雏,就让她凭自己的本事,在这花满楼卖艺不卖身,这可是开了楼里的先例,但前提是要乖。 屋里灯火通明,外面的门虚掩着,只需轻轻一推,门便敞开,阿瑜合上门,踏着步子,走进了屋内。 那位风妈妈口中的爷身穿玄色衣裳,身姿挺拔的坐在屋内唯一的八仙桌的圆凳上,低头斟酒的样子,看起来清贵优雅。 成言听到佳人入屋的声音,仍旧不紧不慢的端着酒樽独自饮了起来。 “听说,你叫阿瑜?”成言还不忘刚刚另一个雅间内的男子称呼花魁瑜娘子为阿瑜。 阿瑜的思绪早在看见成言的那一刻就已混乱了,她切实没想到此时此刻再看见他,随后又被他问得一怔。 这一世的确自己的花名叫瑜娘子,身边的人叫她阿瑜。上辈子在床榻之间,成言动情之际,总喜欢一遍又一遍喊自己阿蕴。 阿瑜,阿蕴,两个名字多么的相似啊,在同一个人的嘴巴里念出,仿若回到了前世。 “怎么不说话?”成言看着面前的美人木讷的站着,薄唇轻启,用着平生最温和的声音问道。 阿瑜似是刚刚听到问话,泛红的眼角里逐渐有水汽弥漫,一双眸子湿漉漉的,想遮掩住失态的样子,匆匆低头,“对,就叫阿瑜。” 第2章 春风一度 成言听到略微哽咽的回话,出神了片刻,小人儿看起来娇娇的,嗓音也稚嫩极了,这还没怎么样就好像快要哭了。 佳人垂泪,也是赏心悦目的,向来冷心冷肺的成言此时对其宽容至极。 斟酌再三,也不知道是那里冒犯了眼前这位小娘子,朝着半仙桌对面的圆凳示意,抬手让阿瑜坐下。 声音如金玉落盘:“怎么就哭了?” 阿瑜正想着赶紧把泪水憋进去,可低着头,越想忍泪,但那眸中的泪珠似珍珠一样圆滚滚的砸落在地面上。 脑海里不断浮现前世自己与成言的相处,两人之间的温情,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就这么消失了,到这辈子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也只有埋藏自己内心了。 阿瑜素手拿着帕子迅速掩面拭泪,对着成言恭恭敬敬的屈膝行礼,也不敢直接坐下,也没回答他刚刚的问话。 不仅是她不好说明缘由,也是她不想抹去那段过去,如今只有自己知道的过去,毕竟前世这一说,任谁说出来,都觉得何其荒谬,不曾遭遇终将不能感受到。 成言皱着眉看了眼仍旧站在面前的阿瑜,“怎么不坐?时辰尚早,还不急着安置。” 说罢,拿起酒壶往另一个酒樽里斟酒,再放在对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