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去添热水,抱着热水壶回来的时候笑道: “闫爷爷,唱这丹州剧还分年龄呢?” 闫爷爷“喝”了一声:“可不。” “我对丹州剧是不太懂,也唱不来,估计就算到了您这年纪也就是个爱好者,登不了大雅之堂。可艺术这种事还是讲究天赋的,人和人不一样。前段时间新闻不是还报道了吗?有位10岁的神童画的画拍出了千万美元的天价,人家都没学过。据说那神童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会画画了。这都不是老天爷赏饭吃,是老天爷喂饭吃。而有些人画一辈子,送人人都嫌占地方。有灵性的人练三年估计能赶上凡夫俗子练一辈子,您说是不是?” 楼觅这话乍听之下好像很有道理,可是仔细琢磨起来,总觉得她好像在背地里嘲讽自己。 什么叫到我这个年龄也就是个爱好者,登不了大雅之堂? 谁是凡夫俗子啊? 闫爷爷之前谦虚说自己不算真的“会”唱丹州剧,结果这小孩居然还当真了。 闫爷爷当了一辈子的官,自然不会和小孩儿计较,也没这脸计较,只道: “按你这么说来,那小孩儿特别有灵性,是个老天爷喂饭吃的天才喽?” 楼家人习惯了楼觅的牙尖嘴利从来不愿意吃亏的个性,就算是年长的人犯浑她一样不客气。 但是彭梓媛却是心惊胆战。 大家好好的票友聚会,何必弄得这么剑拔弩张? 关于池凛丹州剧的水平,彭梓媛不了解,因为她不懂戏。 但是身为母亲,她知道池凛从小就没有学过这戏,之前跟着爷爷奶奶能唱两句估摸着也是从哪儿听到过,随口唱的。 没想到爷爷奶奶还在外边大肆宣扬…… 这回来的都是老票友,将池凛推出来,弄不好的话只会给楼家丢脸。 彭梓媛只盼着楼觅能够否认,可楼觅的字典里哪有退缩这种字眼? 完全没有和当事人打过招呼,楼觅甚至都没往池凛那方向看,帮闫爷爷倒了茶之后认真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