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拔,痛苦万分。 面对父母打骂时的憎恨与怨怼,眼睁睁看着心中太阳的离去无能为力,多年来一次次的失去和挫折。 我算什么,我这算是什么! 梦境连色彩都是黑灰白,单调且压抑,沉重的气息一点点淹没住谢澜,令他喘不上气。 轰 霎时间,纯白的雷电从云层劈落,以一往无前之势发出轰天巨响。 不要!! 谢澜猛得惊醒过来,向前伸出手想要留住什么,可怀抱的却是冰冷的空气。 他剧烈喘息着,一把抹开鬓角的冷汗,心有余悸。 背后黏腻的触感让谢澜心生反感,正打算起身脱下衣服,放在枕旁的手机却突然亮起屏幕和消息提示音。 谢澜点开屏幕,自动读取的语音缓缓响起。 谢澜,你要查的我还没问清楚,不过厉长钧十来岁的时候生过一场不知道原因的大病,之后便出国了。 林宇杭夹杂着抱怨的语音从声筒里传来,这是医科中介给的他的资料,记得看,我废了老大劲才拿到的。 谢澜不打算听他下面发送过来的语音,因为十有八九是一堆废话。 他沉下眼眸,一字一句的仔细看完那份资料。 突兀的,谢澜停下目光,凝视着资料上的地址那行字。 他居然是一个人住的,为什么不与厉家人一起? 时间如沙漏般飞快流逝,转眼窗外的阳光悄悄露出了影子。 谢澜根据那份资料,以自己的方式一点点查询每一处他所不明确的地方,在历时数个小时后,他看完了资料的同时也熬红了眼睛。 厉长钧,世界名校毕业的精神医学博士,同时还选修了心里应用,在校多次获奖,具有丰富的从业经验。 明明是家族大少,为什么要转而从医呢。 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手机背部,心神一片恍惚,各种杂乱无章的猜想在脑海里纷纷冒出。 许久后,一声叹息响起。 而窗外已是黎明时分。 谢澜换了身简单的便服,决定亲自去找厉长钧问个明白。 临走前,他回望玄关边的反光玻璃,静静打量自己的穿着。他眨着眼睛,双手提起脸颊两边的唇角,勉强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是与不是,一问便知。 经历凌晨的那场大雨,小区内被人工修剪的绿意倒是青翠欲滴,只可惜一大清早的人烟稀少,无人瞧见此美景。 谢澜从地下车库驾车而出,宽厚有力的轮胎轧过一个又一个水洼后离去,向着厉长钧的住处一路飞驰。 远远看见厉长钧的住处,是一座复式装潢的单身公寓,他刹住车,将其停在了附近的停车位上。 谢澜迷茫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公寓,恍然才意识到他已经走了这么远,他深呼吸一口气,按照资料上的房号找了过去。 一直走上第六层后谢澜才停下来。 六零五。 他先是有礼的敲了三下门,等待几秒没回应后又继续提高力度。很长一段时间过去,门后依然是毫无动静。他咬着嘴唇,不死心的想要继续敲,还没有所动作,隔壁的住户便暴躁着语气隔空喊话。 别敲了别敲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一直敲门,大清早的让不让人休息了? 谢澜停了,没再敲门。 他看着这扇门,从未有过的感受到门的厚重,像一堵离他仅有半步之遥却始终无法跨越的墙。 谢澜紧紧攥着手,低垂的眼眸中是快要失控的情绪,鲜红的血液再次从只是草草用创可贴包扎的左手心溢出,一点点滴到地面。 如果他不愿见我,我又能怎么办呢。 他自嘲的笑了笑,踏上了来时的路。 * 厉长钧回到目前暂时的住所便简单处理了腰上的淤青,随即就去完成今日份熟悉原身技能点的任务。 他定给自己的指标便是在二十一天内完美掌握原身的各项技能点。包括但不限于精神医学等专业,许多医疗知识也会根据个人兴趣而广泛涉及。 毕竟,这样的学习机会是很珍贵的。 在历经一晚的狂风暴雨后,厉长钧照例开始每一日的晨跑。 他早年在部队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许多习惯深入骨髓想改也改不掉。 漫长的有氧运动结束后,厉长钧套着外套悠闲的在街上散步,雨后的天气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谢先生,这么巧。 回去的路上他看见站在街头浑身散发着低落情绪的谢澜,他上前打了个招呼,嘴角的笑意隐隐更深了些。 谢澜眨了眨眼睛,迅速收起伤感的情绪,不自在的开口回应道:是很巧。 厉长钧注意到他前后不一的反应,有些好笑的询问:既然来了这边,要不要去我的住处坐一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