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歌妄则静静地看着她,自己也不动筷子,好像看着白琅吃饭,她就不饿了一般。 本来白琅不觉得很饿,可现在它一接触到食物,这才知道,哪是不饿呀,而是已经饿过头了! 眼看眼前的饭就要见底,白琅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就看见一双修长的手指,又推了一盆牛奶过来。 岳歌妄歪着头笑:小狼要多喝牛奶,这样才能早点长大。 白琅闻言,立马将脑袋埋进了牛奶盆里,大喝特喝! 毕竟她现在短手短脚的,真的有些不方便。 不是人就算了,怎么也得是个方便活动的形象吧。就她现在这个模样,走几步路都要岳歌妄抱着,还说什么去找天机阁算账? 天机阁不把她烤了炖了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白琅舔牛奶舔得更起劲。 最后又被岳歌妄投喂了许多吃的,白琅这才瘫在餐台之上。 不行了,一点都吃不下了。 眼看着岳歌妄还打算剥一个鸡蛋给白琅,敲门声再次响起。 咚咚咚 依旧是富有节奏的敲门声,依旧是一样长的间隔。 岳歌妄听见敲门声之后,罕见地蹙起眉头,可又在片刻之间,冷淡地回应道:我还在吃饭,你们待会再来吧。 圣女殿下,是我。 不同于女仆的恭顺,这一道女声沉稳大气,一听就是一个久居高位之人。 这也是这么久以来,白琅听见其他人的声音。刚刚的侍女都不说话,就好像是一群哑巴,连简单的回应都没有。 相比较于白琅的好奇,岳歌妄则有些紧张无措。她先是扫描了一眼乱糟糟的餐车,最后视线又落在了白琅之上。 紧接着,白琅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岳歌妄的衣柜。 好在她现在吃饱了,一点都不想动。而这里暖洋洋的,十分适合消食。所以她索性就在这里趴着,打算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岳歌妄藏好白琅之后,便将还在晒太阳的圣书收了回来,捧在手心之中,仔细研读,一副沉迷读书,无法自拔的模样。 她并没有回应门外人。 门外之人等了一会,再次敲门。 圣女殿下,我进来了。 她也不和岳歌妄打招呼,在这句话说完之后,便径直推开了门。 一入眼,就是靠在窗边,阅读圣书的女子。如此高贵,洁白无瑕。 而白琅的视线,则被进来之人所吸引。这人一身白袍,过大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火红的头发从帽檐里泄出,衬得来人肤白胜雪。 只是她走得很快,白琅还没看清楚,就只能看见一个背影了。 女人身上穿着白袍,手里拿着一把比她人还高的权杖,站在岳歌妄不远处。 她好像没有看见狼藉的餐车一般,朝岳歌妄行礼道:圣女殿下,请原谅我擅自闯入。 没关系。 岳歌妄合起书来,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看向眼前人。她将书抱在胸前,语气平淡:一杖长老找我可是有事情? 圣女殿下明智。一杖长老对岳歌妄弯腰行礼道:一扇长老即将回阁,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三空学院的新生们。 她说:希望圣女殿下三日之内,能闭关谨守,以便朝礼之时,能为他们接风洗尘。 岳歌妄睫毛都未抬一下,就含糊不清地回答道:知晓了。 紧接着,岳歌妄又问:既然如此,今天的朝礼,我还要去吗? 朝礼已取消,辛苦圣女殿下。 岳歌妄表情不变:无碍。 她又道:既然如此,便恭送一仗长老了。 送客的话已经说出口,谁料那白袍女人并无动静,而是看着餐车里的东西,沉声道:圣女殿下,你还没有喝药。 岳歌妄闻言一愣,片刻后又慢慢上前,伸出细白的腕子,端起黑乎乎的汤药,一饮而尽。 白袍女人这才满意地点头,白琅只见那一袭白袍的女人,拿着权杖离开了这里。她才出门,穿着米白色长裙的侍女就一拥而入。 有的将餐车推出去,有的为岳歌妄打扫房间。还有的,则捧着一炉香,将屋子走了个遍。 等忙活许久之后,房间里才静下来。 此时岳歌妄已经换了一条裙子,纯白的长裙及地,最外再披一件单纱,飘渺又圣洁。 只是白琅,却没有什么心思再看。 她刚刚一直躲在衣柜里听,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悚然。再加上长老的话,和她的名字,一个大胆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