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去同曲婉婉幽会。目的是令太上皇的猜忌她。 真要论起来,屹川王与卢池净里应外合也不是不可能。 她疑心乍起,但表面功夫要做足,毕竟她能想到的,太上皇亦能想到。 父皇,大皇兄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当务之急是查探殿外的情况。 太上皇早气糊涂了:逆子,朕偏心小六,但平心而论,对你从无亏待。 屹川王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我才是你亲生儿子,宫内的旧人谁都知道小六来路不明 住口! 如果没有她,我本是太子,大雁的天下应该是我的! 你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哪里有半点为君之才! 我没有,难道她有吗?屹川王一改先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抬臂指住卫燕思。 他这般毫无城府的质问,令卫燕思心惊,一个疑惑自心底跳出来,惊得卫燕思五脏都在震颤屹川王真的像表面那样愚笨迟钝吗? 皇兄你 太上皇气狠了,猛烈的咳嗽两口,手上的剑再也拿不稳,咣当砸下去,只骂屹川王是个不孝子,最后一声哽咽,瘫坐到地上。 卫燕思连忙跪下去抱住他,彼时,屹川王纹丝不动,像是在观赏一场事不关己的大戏。 即便月色迷蒙不清,卫燕思依然能看见伊川王眼底的阴狠乖戾。好似一瞬间性情大变,方才还哭哭啼啼的人,压根儿不是他一般。 卫燕思可以确定,这场兵变闯宫绝对和屹川王脱不了关系。 她当机立断,捡起了剑,直直刺向朝她逼近的屹川王,却被对方侧身躲过。 传言屹川王是个草包,因母妃的关系,身上流着一半匈奴的血,却是皇长子。 当年太上皇决定传位于他时,朝堂争议不断。 那时的他未满十岁,功课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他的母妃叮嘱他,别露锋芒。 他不优秀,试问哪里有锋芒可露?但明白天家薄情,心知母亲是为他好,便没反驳,特意懈怠功课,做个只知吃喝玩乐的闲散皇子。 又逢二皇子夭折,另外三位弟弟或体弱,或年幼。 满朝文武即便看不惯他,也不得不以太子是国之根本为由,请求太上皇早定皇储,稳定民心。 他自然心有欢喜。皇位非他莫属。 偏偏好日子不长久,卫燕思凭空冒了出来。 卫燕思的身份引来诸多猜测,但架不住太上皇喜欢,不顾满朝文武反对,非要立卫燕思做太子。 他的靠山只有从匈奴远嫁而来的母妃,而卫燕思的靠山是太后和太上皇。 就算铁了心争储,他也争不过,反倒会惹来太上皇的厌恶,如此一来,便真的什么都没了。 自此,他真正的装疯卖傻起来,所求不多,仅仅是平安长大,喜乐一生。这也是母妃薨逝前唯一的心愿。 他多么希望帮母妃完成这心愿,可他不甘心。 皇位本该是他的。 天下本该是他的。 逆子,你胆敢勾结卢池净逼宫?太上皇压住喉间的痒意,费了半天劲才把话说完整。 是你自己蠢,屹川王仰头狞笑两声,小六呆在养心殿,有御前侍卫护着,而你呢,躲在皇极殿里不出来,我正愁如何把你们一网打尽呢。这下好了,你和小六都在这,我也懒得废神! 太上皇大声道:你疯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父皇,你当年为了的皇位,连同胞姐姐都可以追杀,我又如何不能杀六弟弟呢? 她是皇帝,你杀她是弑君,是大逆不道。 今天还就谋大逆了! 卫燕思:皇兄,不要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的你!屹川王一个跃身,奔向卫燕思,劈手去夺她的剑。 卫燕思早有防备,连退数步,跑出内殿,高喊:御前侍卫何在。 别喊了,屹川王追出来,像一个猎人嘲笑掉入陷阱的猎物,语气中满是轻蔑,风禾关在侍卫处,没法来救驾,至于你的御前侍卫,眼下正和卢池净带领的私兵打做一团呢,他们撑不了多久的。 你弑君,就算坐上了皇位,也名不正言不顺,百官不会服你。 所以我不会杀父皇,今夜过后,我会逼他下旨,昭告天下嘉懿帝暴毙而亡,改立国君。 卫燕思咬紧牙关:你够狠。 是你太轻敌、太软弱,明明抓到了耿忘书,就该获悉我和卢池净勾结,就该当机立断。你怎么做的?不过是暗中调查,派暗卫日夜徘徊在我们的府门前监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