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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1)


是他的脸。

    卫燕思如鲠在喉,摸摸他发顶。他的头发粗硬,像极了他的性子。

    妹妹,你竟然没有忘记儿时的事,那我就该告诉你实情,事已至此,再瞒也瞒不住。

    卫燕思睫毛发颤,她有预感,知道了真相,她的处境不会比现在好多少。可人总是贪,有了谜面就要谜底。

    她单手撑住桌面,慢慢坐回去,只见风禾的双唇不停地开开合合,继续道出往事。

    郝明与大长公主的故事很简单。前者是仆,后者是主。

    他原是大长公主府一管事妈妈的儿子,大长公主心善,对奴仆的子女一视同仁,准他们入公主府的私塾念书,愿他们考个功名,不用再做家生奴。

    本是善意之举,落入旁人眼中,成了另有图谋,故意培植自身势力。

    郝明是所有家生奴中最显眼的一位,文武双全,一表人才,十四岁考中秀才,十六岁考中举人,后来在贡试中拔得头筹。

    康乾三年秋试,他本该是榜眼,偏偏运气不好,遇上卢池净当主考官,将所有考生文章呈至养心殿的御案时,卢池净特意向太上皇提及郝明,道明他与大长公主的渊源。

    太上皇受大长公主压制,总有自己想法,经不住卢池净的游说,朱笔一挥,抹掉了郝明的名字,看在大长公主的面子上,准郝明入了前三甲。

    大长公主并未因此事与卢池净计较,给了郝明豫州县丞的位置,希望他远离雁京城的纷争。

    豫州是大长公主的封地,郝明自知大长公主的苦心,勤勤恳恳治理豫州,安抚民生,振奋军事,已报大长公主的恩情。

    哪怕与雁京城相距千里,他亦时刻关注朝堂的风云变化。他的政治触感敏锐,笃定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如他所料,卢池净很快显露狼子野心。

    大长公主逃回豫州后,郝明率领诸位将士戍城三月,将豫州城保卫得如铁桶一般,刀枪不入,牢不可破。

    至于太上皇,她终究还是看在亲姐弟的份上,良心发现,放弃了对大长公主的追杀。

    由此,大长公主便在封地安下身来。第二年盛夏,暴雨连下七日,豫州城发大水,大长公主救下风禾,养在身边。

    同年,三驸马因不满卢池净结党营私,不顾后果的与卢池净爆发冲突,遭到陷害,锒铛入狱,病死狱中。

    突逢噩耗的三公主,在三驸马灵堂里,哭得晕死过去,早产下一名小郡主,血崩而亡。

    三公主怕卢池净赶尽杀绝,临死前,命稳婆将小郡主送往王丞相府,交到挚友王绻绻手中。

    那时的王丞相府忙着喜事。当今皇后无才无德遭废,卢池净推选王绻绻入主中宫,为一国皇后,意图彻底斩断王家与大长公主的关系。

    大势已去的大长公主困于豫州,王丞相本意相助,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得不从。

    王绻绻无力抚养小郡主,急忙赶至花老将军的府邸,拜托花枫儿,也就是曲今影的母亲,送小郡主前往豫州,拜托大长公主抚养。

    时间紧迫,花枫儿不敢耽搁,带上随从,连夜出城。

    这名小郡主便是卫燕思。

    万岁,您的父亲是康乾朝的三驸马,当年的武状元,听大长公主说,他和你的母亲很相爱,在雁京城是羡煞旁人的一对儿。

    卫燕思早猜到她不是大长公主的亲生孩子,却没猜到是另一位公主所出,心下震撼,呼吸全乱套了。

    故事讲了许久,茶水凉了,她索性抄起茶壶含住壶嘴,猛灌几大口,压压惊。

    听你的意思郝明是个好人?

    为什么耿忘书嘴里的他,是个包庇真凶的大恶人?

    在泠妃的嘴里,郝明亦不是善类,油滑善变,先依附卢池净,后依附曲家白鹿党。

    风禾苦笑道:他是好人,永远效忠大长公主,杀他不是我的本意,是他自己的请求。

    大长公主在豫州享了几年惬意,唯一的牵挂是王绻绻,得知她入主中宫,不由的郁郁寡欢起来,积疾于心,身体大不如前,疏忽了对卢池净的防范,因饮食不甚,中了白陀罗的毒。

    这是一种□□,中毒者不会当即发作,毒性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渗入五脏六腑和骨髓。

    当时正逢大长公主体弱,毒性反应尤为强烈,幸而老天爷垂怜,尚是一介游医的宋不宁来到豫州,听闻大长公主的病,主动登门。

    可惜毒性顽固,宋不宁没有彻底根除的办法,只能用药暂时护住大长公主的心脉,多延了大长公主几年寿命。

    大长公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放心不下风禾和卫燕思,拜托郝明护送他们返回雁京城。

    那一刻郝明才明白,大长公主有怨恨。

    她昔日是先帝的掌上明珠,享尽天下的尊贵,临危受命,看顾朝政,是为了完成对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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