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还骂她泯灭天良。 卫燕思思来想去,找不到一个自证清白的好办法,豁出去道:你收了我的玉如意,本就是我的人,大不了我洗澡,你看回来。 身后传来曲今影拍打水面的声音,混着一句中气不足的威胁:你再欺负人,我才不嫁你。 你是跟我同处一间浴室的人了,你不嫁我还能嫁谁? 谁跟你同处 卫燕思贼坏的抢白道:再说了,你身子早被我看光了。 你胡说! 卫燕思惊讶,回眸与她对视:你哥哥没告诉你,那晚你受重伤,在宋太医家看伤势,是我为你敷的药。 曲今影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敷的药? 嗯呐。 曲今影喉咙上下滑动好几次,方将打结的舌头勉强捋直:你是怎么敷药的? 拿剪子剪开你衣服你当时满身是血衣服,伤口的和衣服粘在一起 曲今影露在外头的耳朵尖一瞬间涨红,不知是被水蒸的,还是因为反应过度。 反正一双水亮亮的眼眸喷起了火。 卫燕思完全可以确定,若不是眼下曲今影泡在浴汤里,一定会寻一把长刀来将她千刀万剐了。 是以分外后悔自个儿的嘴瓢,转回身,心虚道:我就这般背对着你,守紧窗户,你快些泡澡吧。 不泡了! 卫燕思旋即听着汤池响起哗啦啦的一串响,以及衣料摩擦肌肤的声音,窸窸窣窣的。 每一声都干净利落,带有一种咬牙切齿之感。 卫燕思瞬时有了新联想:曲今影是□□的从汤池子里站起来了吗? 应该是,估摸是听闻自个儿将她看光了,自暴自弃了。 如此一来,她在曲今影心目中的形象,岂不是和混账没两样了? 她陷入沉思,几乎到了忘我的境界 直到周遭重归平静,没有半分别的动静后,她才回神,慢悠悠的转眸,左顾右盼,咦,呀,曲今影不见了? 卫燕思难免不担心,满山遍野的土匪,保不齐有谁觊觎曲今影的美色,做出不轨之举。 她加快脚程,赶回了房间,正巧遇上曲今影在关门。 她松缓紧张的心情,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挤身进了房门,拿过曲今影半抱在怀中的门栓,主动道:我来关门吧。 对方倒不与她争,冷着一张俏脸,抬脚即走。 卫燕思瞧着她生气的背影,无奈的耸了下肩,目送其上了榻放下床帘,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捏手捏脚的放上门栓。 再蹑手蹑脚的进了梢间,一拨开床幔,立时忍俊不禁起来,取笑曲今影像个小孩闹脾气。 其整个人藏进被子里,一根头发丝儿也不肯露出来。 卫燕思坐到床沿边上,将床中央的小山丘左瞧瞧右瞧,打趣道:好爱妃,是朕唐突了你,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曲今影话音闷闷的,失了真,又像是在烟雨朦胧中泡过,软软的黏黏的。 卫燕思听出来了,她是真的没生气,可若是难为情也不至于甩脸色呀,伸出舌头舔舔干燥的唇,请她赐教:那是为何突然不高兴了? 我没有不高兴。曲今影这次的回答带了颤音。 卫燕思捏着被子一角,掀开几寸:你不高兴就讲出来,我心疼你还来不及,一定会好好哄你的。 都说了我没生气。 口是心非。 说了没有就没有。 骗子。卫燕思口气变得不善,大有在朝堂上质问大臣的威严。 这一下可惹急了曲今影,她反驳道:你才是骗子,天底下最大的骗子。 卫燕思拍了拍有所晃动的小山丘,也许是错觉,掌心贴上被子的时候,能感受到被子底下香喷喷的体温。 她不舍得收回手,干脆抓住被子往下扯,露出了曲今影的脑袋。 瞧瞧你,身子还没好全,怎可以湿着头发睡。卫燕思到铜盆边取来一块棉怕,盖在她湿漉漉的头顶,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 棉帕子一角垂下,不时摩挲在曲今影的脸上。 妾身自己来吧。 好端端的为何又称妾身? 卫燕思歪着头,掀开挡住她脸的棉帕,问出这一疑惑。 曲今影垂头丧气道:尊卑有别嘛? 卫燕思哑然一笑,她堂堂一个皇帝,追着曲今影满嘴的软乎话,还大献殷勤的为她擦干头发,哪里有尊了?更像是那个卑。 你摸摸你的良心,我每回陪着你,哪回不是你更像主子。 曲今影还真就把手贴在心口,好好感受一番,嗯,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