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同样的音量回答她:暗卫就埋伏在周围,您别怕,奴才马上救你们出去。 不对,太安静了。 曲今影皱着眉头,扫了眼四周,这破庙实在破得很,灰尘足有鞋底厚,堆积的落叶几乎漫到脚踝,足可见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平日里没有丁点儿香火。 刚才她光顾着和卫燕思打情骂俏,不曾察觉周遭的不妥。那帮反贼好像对她们很放心,全都窝在庙堂里头,紧掩着门不出来,也一直没派人看守她们。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对风禾道:有埋伏! 话音一落,一道强有力的劲风呼呼吹起,十数名江湖高手,御风而来,与埋伏在四面屋顶上的暗卫们打的不可开交。 庙屋里的耿忘书带人跑出来,直冲上屋顶,加入了这场混战。 带起的风沙迷了卫燕思的眼,她拼命的眨着眼皮,等到眼睛能睁开,才发现暗卫们寡不敌众,死的死,伤的伤。 卫燕思喊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势已去,暗卫首领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朝她抱了一拳,带着剩余的人撤离了。 风禾却说什么也不肯走,一副傲骨直挺挺的站着,与耿忘书面对着面,要求留下来一起当人质。 理由是他乃贴身侍卫,必须尽忠职守,主子在哪他在哪! 卫燕思很感动,夸张他是忠仆。 曲今影则很意外,素问风禾性子轴,以前她还不信,现在她信了。 耿忘书一身是伤,还两度动手,内息早就乱了,一张憔悴的脸上挂着懒得计较的表情。 摆摆手,示意手下给风荷捆上绳索。 似乎记恨黑老汉的死,手下一边捆风荷,一边朝着风禾的肚子打了几拳。 风禾生生的受了,哼也没哼一声。 卫燕思看着心疼,骂了那人两句,那人目露起凶光,抬脚要踹她。 幸运的是他尚未将捆绑风禾的绳索系成死扣,令风禾得以及时救驾,跳起来撞上他胸口,撞了他一个驴打滚。 这一举动顿时惹来了众怒,其余人等一拥而上,群殴风禾。 卫燕思怒从心中起,只道士可杀不可辱。 曲今影劝道:阿思,切莫再惹怒他们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是 倏然,有利刃用力刺破皮肉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她们听得心颤,循声望去,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正耀武扬威殴打风禾的反贼们们,被刀剑从后背贯穿,白晃晃的刀面上挂着血淋淋的红。 刀剑□□时,他们全变成了倒在地上的尸体。 而罪魁祸首,便是方才赶来与暗卫们搏斗的十数人。 卫燕书和曲今影懵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自相残杀?兄弟内讧? 再看耿忘书,他亦是处于震惊中,浑身抖成筛糠,但他是个聪明人,眼瞅着大局已定,不曾挣扎,不曾反抗,于混乱中夺门而逃。 是以,卫燕思三人转落于另一伙人之手。 她们被蒙住眼睛,丢进了一辆臭烘烘的马车里。 车内除了她们三人外,还有这伙人口中的二当家。 这二当家显然是个好色之徒,不停的冲曲今影说着不堪入耳的腌臜话。 听得卫燕思的拳头几乎捏出水来,如果这副身子能适应alpha的体质,她眼下就要拔掉他舌头,再拧下他脑袋当球踢。 气得头昏脑胀之际,腰间的衣裳被轻轻地扯了扯,她将手摸索过去,握住另一双细软的手,柔柔的拢在掌心,像是捧着世间的无价珍宝。 哎呦喂,真是郎情妾意。二当家酸溜溜道,这小娘子的一双手可真是漂亮,让我也摸摸呗! 他说着,真把自个儿的猪蹄子伸向曲今影。 你们不是红莲角的人?风禾问话道。 二当家瘪瘪嘴,收回猪蹄子道:我呸,他们也配跟我们相提并论? 呵,有何不同? 我们是称霸一方、劫富济贫。他们呢?打着刺王杀驾、替□□道的名头,干了多少残害百姓的事儿? 你们是土匪? 咋啦!不行? 既是土匪,这便好说,无非是拿财免灾。卫燕思坐拥江山,富有四海,穷的只剩钱了。 风禾的语调里卸下警惕的味道,变的温和许多:那你们可绑对人了,我们公子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嫡子,要多少钱,家里都拿得出,只要你别伤害她和我家少夫人。 二当家:??? 以前绑的肉票,哪个不是吓得屁股尿流,抱着他大腿哭爹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