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的? 曲今影眉目浅淡:府上找裁缝准备的夏衣,但大多都是百姓们捐赠的,天太热,灾民们得有衣裳换。 卫燕思夸她一句古道热肠。 曲今影不太领情,表情轻淡的仿佛一朵云:有我跟小杨柳两个人忙活就够了,万公子别太操劳。 不操劳不操劳,为人民服务,从小事做起。 那就有劳万公子。曲今影捧起叠好的夏衣,带着小杨柳径直走出粥棚,朝福坊的方向去了。 走出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负心汉的气质。 作者有话要说: 县主也是有小脾气的~~ 第16章 路过王府的粥棚时,她们撞见了渤山王,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渤山王谦和地接过她们手里的夏衣,走在她们前头,看样子是要一道去福坊。 被.干晾着卫燕思气到啃手指。 她看着渤山王就来气,据易东坡交代,是渤山王让红锦在烟花燃尽时高唱《白头吟》的。 明明是他的错,凭什么她背锅。 她气懑难平,甩开手中的衣裳,回到灶台前继续熬粥。 搅粥的力道大上许多,白米粥撒了一地,烫伤好几个灾民的脚,见人呜哇哇的喊疼,方才回过神,笑着赔礼。 但握在勺柄的手指十分用力,骨节发白,腕骨绷紧。 暗暗埋怨曲今影不守妇道,明明是她标记过的人,却还同别人眉来眼去。 她被这想法吓一跳,急忙甩甩脑袋。 曲今影哪里是她的人了!她们非亲非故,君子之交。就算有牵扯,也是她试图和大女主搞好关系,谨防人家未来黑化弑君。 她不过保命罢了。 米粥差不多熬好了,她一勺接一勺舀进一个个豁了口的破碗里。 她有些心不在焉,目光越过一颗颗黑乎乎的头,张望福坊的大门。 有看到清慧县主回来吗?她问风禾。 回主子的话,县主才刚走。 卫燕思羞窘地埋头,又过了一会儿抬袖擦擦满头的大汗,问:现在呢,她回来了吗? 没有。 勺子里的米粥瞬间就不香了,像是被敌人侵犯了领土主权似的:清慧县主平日和渤山王很有交情吗? 属下不知。 卫燕思飞他一个朕要你有何用的眼神。 风禾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老实巴交道:微臣回宫,问问易总管。 一提及此人卫燕思就气不打一处来,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全天下都在惹她生气。 在他们不注意的某处角落,有一个老妈子在指挥下人们搭建新灶台,她大脸盘子肥嘟嘟,狡黠的眼珠在他们两人身上一来一回。 似乎想到什么,在腰间的围裙上抹了一下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两条短腿车轮子似的,跑进了勇毅侯府的息安院,跨过门槛,进了曲婉婉的闺房。 二小姐,大喜事!她稀落的眉毛高高抖擞着。 曲婉婉对镜叹气,打量自个儿青肿未消的脸蛋,眼皮也不带抬一下,漫不经心的道:司马妈妈,我都破相了,还有什么大喜事? 粥棚里来了一野男人,同清慧县主眉来眼去。司马妈妈边拍大腿边叫嚷着,生怕外头的人听不到一般。 曲婉婉贴在脸颊的掌心顿了一下,充满疑虑道:你从何得知的? 嗐!县主搭粥棚,各房都要出力聊表心意,你母亲派我去帮忙。 咱们二房的下人死绝了,干嘛让您去?曲婉婉一面嘲讽,一面对铜镜的自己挤了个笑,扯疼了刚脱痂的唇角,疼的冒热汗。 下人是有,可没我机灵啊!你母亲让我盯住曲今影,找她点麻烦,这不,说来就来。 野男人是谁?长什么模样?可认出是哪家的公子? 长的颇为秀气,和清慧县主那黏糊劲儿哟,老奴快没眼看了,传出去怕是要丢死侯府的脸面。司马妈妈五官皱在一起,像是被某样东西恶心住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曲婉婉面朝镜子插上一只珍珠钗,打算先去西城门瞧一瞧,免得像上回一样,误把一国之君当了野男人,闹出大笑话,还白惹一身骚。 可司马妈妈拉着她,劝说:内宅的女子不便抛头露面。 曲今影去得,我就去不得呢? 怕伤了她自尊,司马妈妈琢磨着用词道:她是县主,又有太后撑腰,惯爱瞎胡闹,不知道栽在哪一天,你不同,将来是要做进宫做妃子的人,不该留有把柄叫人嚼了口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