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通过她来控制我,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我们这样的人,从小就见过了污秽和丑陋,还有真情吗?我选她,就跟你当年选她一个理由,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远比圈内的千金小姐要好拿捏的多。 结个婚能安老人家的心,顺便还能恶心到你跟司修明,就足够了。 所以以后别打着一家和睦的幌子喊我回来吃饭,这一家子人,各怀鬼胎,也别装模作样地上桌子装人。 对了,礼而不往非君子。上次你安排了人,这次我也安排了一个人,听说司修明对她很满意,还许诺要娶她进门呢。” 司烬唇角勾起冷酷的弧度:“以后你的手要是再敢伸到我的地盘,不用等我出手,外面的小五小六就等着撕了你。” 方静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余光扫到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这才咬碎牙,生吞了这口怨气,当年她是靠美色上位的,所以这些年自食其果。 司修明在外面都养到小五小六了,各个都想跟她掰掰手腕,这些年她的日子越发难过,可她要是不好过,那司家父子一个都别想过。 呵,这父子两,一个鬼话连篇,满嘴的甜言蜜语,实则心机深沉,蝇营狗苟之辈,一个手段狠辣,连亲生父亲都敢算计,偏偏是个情种。 方静宜冷笑了一声,也不装了:“被你看破了。还以为你对桑棉情根深种,想着好控制一些,既然你对她无情,日后我自然也懒得去找她。 对了,忘记告诉你,晚饭我也喊了桑棉。桑棉,这天底下的男人皆不可信,尤其是司家的男人,失望吗?” 方静宜眼里闪过一丝的兴奋,闹吧,最好闹离婚,她不好过,谁都别想过。 司烬脸色骤变,高大的身躯僵硬如石,强忍着没有回头。 * 四月将至,清明时节,她想她应该回去一趟,陪姥姥扫墓。 桑棉站在别墅入户厅处,第一次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弥漫全身,算计、全是算计,毫无真心,父子算计、夫妻算计、继母和继子算计,她似乎从未真正地懂过这一家人。 她抬眼,挺直腰板,进了屋,径自走到司烬身侧,看向方静宜,没有知道真相的愤怒、委屈和失望,是淡淡开口:“当年我很感谢你帮姥姥转了医院,找了医生,不过再多的感谢这些年也还完了。 静姨,既然你已经知道我跟司烬之间情感淡薄,那以后请不要再找我了。我无法左右他的决定,还有,我没有失望,成年人的世界,不谈感情,只谈利益,更长久。嫁给司烬,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一切,怎么会失望呢。” 她微微一笑:“晚饭我就不吃了,想必您也吃不下去,我没有失望,让您失望了。” 她瞥向司烬,淡淡说道:“走吗?” 司烬点头,吐出一个字:“走。” 声音微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 桑棉伸手握住他的手,看向脸色铁青的方静宜,微微一笑,和司烬相携离开。今日之后,方静宜应该会彻底地死心,与她老死不相往来了。 彻底地撕破了脸,扯掉了最后的一层遮羞布。以后这一家子都是面和心不和的人,呵,也许,没有以后了。 桑棉只觉得可笑,一路出了司家别墅,坐上车,离开,直到司家别墅消失在后视镜里,她才松开司烬的手,脸色透出一丝苍白来。 车内死一般的沉寂。 司烬看着外面已经盛开的紫藤花长廊,哑声说道:“你来司家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桑棉偏过脸,看着这条熟悉的长街,低声说道:“你也没告诉我,你回司家吃饭。” 车内重新陷入沉默。 司烬内心烦躁,想抽烟,摸了摸口袋,才意识到烟和打火机早就丢了。这段时间他连酒都喝的少。 “脸色怎么这么差?”他伸手想碰她的额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