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他们鹿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桑棉,阿烬母亲走的早,父亲又不太管他,所以今天我便受老爷子所托,与你说些鹿家的事情。”二婶婶亲切地说道。 桑棉点头:“您说。” “阿烬那孩子,很多话都藏在心里不说,其实他一路走来很是辛苦。他母亲当年是下嫁,当年的司修明只是一个藉藉无名的大学生,因为相貌出众,又是高材生,老爷子开明,就同意了这门婚事,婚后一路扶持,他才有如今的地位。 说起来,时下有一个非常流行的词——凤凰男。后来阿烬母亲病逝,司修明另娶,司鹿两家就反目了,阿烬也跟那边关系不太好,这一点你应该是知晓的。 老爷子痛失爱女,这才有了很深的门第之见,不过天下不尽是司修明之辈的人,你是个好孩子,老爷子说,醉心学术研究的人,最是纯粹,只是希望你能多心疼心疼阿烬。” 二婶的话点到为止,只“凤凰男”和“痛失爱女”,桑棉就明白了司鹿两家的恩怨有多深,因鹿家人涵养好,才没有明着骂司修明,这是向她解释,为何七年前不同意她和司烬的恋情。 其实她内心都知晓,当年她交换到大西北,各种手续都办的极快,七年来,司烬一直以为她跟林鹿深出国去了,其中鹿家定然是扮演了什么角色。 如今老爷子让二婶来找她,是告诉她,当年鹿家确实是不同意的,因为有司修明的前车之鉴,现在鹿家是同意的,甚至很重视她。 说开了,才不会有误会。 “阿烬这孩子脾气不太好,不过还算听老爷子的话,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只管来老爷子这边告状。”二婶婶笑道,然后打开桌子上的几个厚重的檀木盒子,“这是老爷子让我交于你的,鹿家传给孙媳妇的见面礼。” 檀木盒子一打开,就见祖母绿的幽光流泻而出。 桑棉楞住,檀木盒子里是整套的祖母绿首饰,祖母绿的项链、碧汪汪的玉镯以及戒指,还有一对鸽子血的玉镯,就算她不识货,也知道随便一件拿出去都能拍出令人咂舌的价格。 “二婶,太贵重了,这我不能要。”桑棉垂眼,淡淡说道,她和司烬在一起,本就不图他的家世和钱财,真要图,可能图他俊俏的模样吧。 二婶笑道:“再贵重能比司烬金贵?以阿烬如今的身家,这些是不算什么的,只盼着你们和和美美的,祖传的金玉器不过是图个好彩头。” 桑棉并不知道司烬身家多少,只听盛时提过一嘴,他放弃了军中的大好前程,惹的老爷子一顿毒打,再后来事业风生水起,想必是极有钱的。 她不同。她的日子一直清贫,很多时候也喜欢这样朴素的生活,没有过多的物质欲望,才能守得住本心。至于贪婪和欲望的后果,她母亲就是生生的例子。 她不愿做那样的人。 桑棉:“那我问下司烬。” 她冲着二婶婶笑笑,然后起身,走到一边,找到盛时当时给她推的名片,加了司烬好友,对方很快就通过。 桑棉站在落地窗前,有一瞬间的恍惚,即将要结婚的两人,却刚刚加上微信,让她有种不真实感。 桑棉:老爷子给了一套祖母绿的首饰和一对玉镯。 司烬很快就打字回复:收下就好。 过于贵重了一些。桑棉看着他简短的四个字,想说什么,又默默地吞了回去,先收下吧,日后再还给他。 桑棉收起手机,走回来,低低说道:“帮我谢谢鹿爷爷。” 二婶婶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任务完成,我便不影响你休息了。” 二婶婶起身,看着面前沉静识大体的桑棉,欲言又止道:“桑棉,你知道司烬为何会从商吗?” 桑棉抬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她,有些不明白。 “作为鹿家唯一的子嗣,他本可以躺平或者走老爷子为他铺好的路,但是他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我记得那年他弃军从商的时候,被老爷子打的下不来床,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