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一桌只有他们两个年轻人,其他的都是父辈的。有几位李小瑚看新闻时曾经见过,都是部长级别的。和她在m国见到的政客不同,每一个人都有一种骨子里尽头的儒雅,是世家大族的底蕴。 当然,一上桌也没少交流,李小瑚今天才见到厉昕纬侃侃而谈不论对方问什么刁钻角度的话题都能园回去的样子。一时间只觉得京城太可怕了,如果凭她这样的水平,恐怕会被吃得连个骨头渣儿都不剩。 李小瑚没收到过这种类似“厚黑学”的培养,解决麻烦的手段都是简单粗暴,真让她和一群老狐狸玩心计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李小瑚一边听着厉昕纬说话,一遍监视着燕绥,看到燕绥往新娘休息室方向去的时候想桌子上的一种长辈告了个谦,借着去洗手间追了上去。 燕绥为了掩人耳目一定不会走太快,甚至会利用服务生的身份把王子一个引出来,但是具体要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她有所顾忌就给了李小瑚机会。 新娘休息室的门口没有人,李小瑚在燕绥敲门之前把她拉近了楼道里:“燕绥,你来这里太危险了。”她更想说这不是燕绥来的地方,但是怕把事情闹大,只能客气点说了。 “我伪装成这样你也能认出我,我倒是小瞧你了。”燕绥想起徐既明敬酒时,他们擦肩而过,而徐既明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讽刺地笑了笑,“我的是和你没关系,李小瑚,你现在让开我不和你计较。” 厉昕纬今天的话已经很客气了,毕竟说是徐既明心爱的人,而且厉昕纬也没有身份去管徐既明感情上的事。 “厉三爷这伴郎当得可还开心?”燕绥出言讽刺道,“能请动厉三爷,徐汪两家好大的面子。” 李小瑚皱眉,燕绥现在是疯了吗?见谁咬谁。这里是内地,且不说京城的各方人马,昕纬想要她的命也是轻而易举,难道她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吗? “既然她想见徐哥,就给她个机会呗。不过今天是徐哥的好日子,不能就这么破坏了。”李小瑚忽然笑了,燕绥刚警惕起来,大脑忽然刺痛,不甘心地晕了过去,“让人把她弄走吧,过两天再问问徐哥要不要见她。” “嗯。”厉昕纬应了一声,语气冷淡。 李小瑚不自在的看了厉昕纬一眼,他已经在安排人了。但是不知为何,李小瑚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又上来了。 没几分钟,就有人把燕绥带了下去。 “昕纬,你怎么了,一直板着脸?”李小瑚思索了一路,还是问出了声。 厉昕纬牵着李小瑚的手,淡淡地说:“没什么,就是替老徐不值罢了。” 李小瑚没有再问,只是觉得牵着自己的这只手,太凉了。她甚至觉得昕纬的一举一动都很不同寻常,她看他的眼神与往常无异,但是李小瑚却觉得里面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很炙热,也很冰冷,复杂至极。 ...... 夜晚,徐既明和汪姿颖回了徐家。 汪姿颖坐在梳妆台前,正在卸掉脸上的妆。她的动作很慢,因为她一直在出神。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在徐首长去找她父提亲之前曾经找过她。这位年过半百的掌权者把她这些年的心思看在眼底,询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徐既明。 当时她震惊得说不出话,这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徐首长是怎么知道的? 徐首长没有回答,只是简单地讲述了徐既明和燕绥之间的种种,并且明确的告诉她,如果没有燕绥这个意外,她才应该是徐家的媳妇。 但是一切的错误已经被纠正了,徐既明以后会听从他的安排。徐首长不急着要答案,给了她拒绝的机会。 汪姿颖回家考虑了几天,最终还是同意徐首长来汪家提亲。 汪姿颖回过神来,拿着睡衣去浴室简单地洗了个澡,脑子里一团乱。 徐既明还没有回来,以他对燕绥的感情,会不会今天不回来了,又或者今天的洞房花烛夜会不会相安无事?胡思乱想了一通,汪姿颖擦了擦身子,穿着睡衣走了出去。 刚出浴室的们,她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徐既明。他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外套随便的搭在床头,佯狂微微泛红,明显喝了不少酒。 汪姿颖一愣,走过去关切地问:“怎么样了,喝解酒汤了吗?” 徐既明揉着太阳穴:“喝了,我没有事,这点酒不算什么。”他的酒量早就在无数的应酬中练出来了。 “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汪姿颖僵硬地说。 徐既明抬眸看了汪姿颖一眼,一瞬间她英气的脸和燕绥竟然重合在一起,但是他很清楚,面前的人不是燕绥。 叹了一口气,徐既明拍了拍身旁的床铺:“坐吧,我有话对你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