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罚站。 傅鸿与丢了手中的烟头,语气低沉得可怕。 要不是你伤了腿,你也该是其中一员。 江玥摸摸自己被绷带缠紧的一双腿,嘟嘴不服:我为什么要罚站? 他左腿伤得轻,就缠了两圈,其他地方净是红棕色碘酒消毒过的痕迹。 右腿伤得重点,被绷带缠绕得硬邦邦的,活像猪蹄子。 你不服气? 傅鸿与气笑了。 说要逛街,钱我给了、人我派了,结果你逛着逛着去哪了? 你之前贪玩,丢下随从一人跑别处玩耍时,我看你走得不远、没有过危险,从未说过你什么。你倒好,闹着么一出戏? 傅鸿与的冷笑蛮吓人的,江玥被吓得一哆嗦,心里又是一阵委屈。 我闹哪一出了?我虽然贪玩爱跑,但我也不至于要从二楼台子上跳下去吧? 不至于?不至于你为什么进那个花园?傅鸿与气得声线变形,外面一圈的警告牌和挡板,你眼瞎看不见? 听傅鸿与的意思,是不知道兰德出现过? 想来也是,那个善妒的家伙,肯定在行凶之后溜之大吉了。 江玥本是不想提及兰德的他懒得去掺和傅鸿与的情史过往。再说这次的事件,本就是他擅自溜号而引起的蝴蝶效应,说出来怕又要惹傅鸿与生气。 可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江玥再也忍不住委屈:这个混账偏执狂,居然好意思说他瞎? 他还没吐槽傅鸿与以前眼光差、找的情人质量一般呢! 你、你才眼瞎!江玥边哭边回嘴,我会摔下去,还不都是因为你! 是你的情人把我推下去的,不是我没看见路、自己摔下去的! 情人? 傅鸿与眼睛一眯,原已够可怕的低气压,又骤降好几个度。 谁?叫什么? 傅鸿与的第一反应不是否认,而是追问名字。 足以见得,这混账偏执狂真的很有前科! 鬼知道! 江玥气急上头,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乱飙,明明心里气得要死,却硬是被眼泪弄得梨花带雨、看着楚楚可怜。 我哪认识你的情人?他就告诉我他叫兰德,其他什么也没说! randoll? 傅鸿与暗骂了一句,指了指座位前面的空地,给身旁的助理管骏丢了个眼神。 查。 傅鸿与新点起一支烟,下死命令。 十分钟之内,要这个人跪到我面前。 十分钟后,管骏踢开总统套房的房门,领着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进到大厅。 保镖一左一右地压着个蓬头乱发、身穿黑色皮衣的男子,来到傅鸿与指定的位置。 不等傅鸿与说话,管骏朝男子膝盖狠狠一踹。 跪。 男子被踹得双腿脱力,重重地往地上一跪。 给爷道歉。管骏拽着那人的头发,强迫那人抬起头来,快点,道歉。 别急,我先说几句。 傅鸿与放下手中的红酒杯,让管骏退下。 兰德,我记得我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今天这个,又算怎么一回事? 兰德左右摇了摇头,甩开糊在脸上的头发,自嘲一笑。 不论解释还是不解释,我的下场都不会因此而改变。不是吗? 兰德鼻青脸肿的,这边眼睛红了、那边嘴角紫了,配上乱成狗窝一般的头发,整个人看着很是狼狈。 傅鸿与不慌不忙,叼着烟吐了口气:为什么靠近江玥? 你急了? 兰德哈哈笑了两声。 天啊,你居然急了!傅鸿与啊傅鸿与,难以相信,你会为一个情人着急成这样! 傅鸿与冷哼:别摆出一副对我了解透彻的模样。你是陪伴过我大半年时间,但我对你的态度一直没有变;我相信你也很明白,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工具。 是啊。兰德苦笑,于你而言,有谁不是工具呢?情字于你,大概是最低贱的字眼了吧。 傅鸿与随手将烟头往兰德身上扔。 我没心情和你玩文字游戏。 发红的烟头烫坏了兰德好几根头发,又沾了兰德一脸烟灰、最后滚到地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