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灌了一碗心灵鸡汤后,宋禾闪身,终于来到阔别已久的幼儿园厨房。 想她上次进来的时候还是逃荒那回呢,等到达姑姑家后,她压根不敢再进去,甚至不敢从厨房中偷渡食物出来吃。 可快馋死她了! 空间食物没变质,这是啥原理宋禾也搞不懂。 可都有空间了,其他不合理的地方还重要吗?压根不重要。 她先是进入储物室,然后把放在架子底下的六鳌红心地瓜搬一箱出去,与姑姑给的以及队里借的地瓜混合在一起。 虽说外表不太一样,但也没人会好好的去注意你家地瓜呀。 除了地瓜外,她那雪白的大米也有借口拿出来了。 队里借给她们家的米是糙米,宋禾原本还遗憾不能吃大米饭呢。 可姑姑给的米明显是这个时代的精米,与空间里头的米,也就只有形状上的区别。 宋禾前些天买大水缸的时候窑厂附赠了几个小些的缸。 这会儿小陶缸刚好可以拿来装米,她用量杯舀好半天才将米缸装满。 最后将盖子扣上,用石头压着,放到橱柜旁,压根不要怕老鼠。 宋禾绞尽脑汁地把能找得到借口的食物都偷渡些出来。 主要是她发现自家三个小孩脑袋瓜子都有些好使,反正比她好。 所以万万不能像以前随便给他们塞口糖那么大意,鬼知道他们多年以后会不会突然意识到自家姐姐的古怪之处。 时间渐渐流逝,宋禾想一会儿忙一会儿,忙活一个多小时,终于将所有能拿出来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她长呼一口气,拍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到门口,双手做成喇叭状,气沉丹田,深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 “大娃,小妹,米宝——” “回家啦——” 宋禾喊完气息一泄,嗓子不痛不痒更不干,然后转身回家。 荷花这小姑娘有一个特别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声音贼大,穿透力特别强,还出奇的有亲和力,是个当幼师的好苗子。 宋禾刚来的时候费不少时间适应了一下这种声线,如今算是收缩自如。 几百米外的晒谷场。 原本正在集中注意力盯着捉鸟笼的大娃耳朵动了动,紧接着突然抬头,望向家的方向。 大娃转头问一旁的米宝:“米宝,听到没,是不是姐姐在喊我们?” 米宝眼中疑惑一瞬,而后把手中的树枝一扔,起身就往家里跑。 “哎,哎米宝,你到底听到没?” 大娃气得跳脚,拉起还在嘻嘻哈哈玩跳格子的小妹匆匆往家里跑去。 坐在树根旁边烤火的老人们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那几个小娃还真懂事儿,没咱们李家村的皮实。” “家里没大人呦,也不晓得以后该怎么办。” “嗐,老杨你是没看过那几个娃娃的大姐,说话做事都跟大人似的,还有队长帮衬,哪用得着你多操心。” “还真是,那小孩成精了嘿……” “听说还会识字,读到中学。你们说说,咱们村有几个姑娘读到中学?” “所以说还得读书,读书好。” 树皮爷穿着军大衣,脑袋包的严严实实地,听他们讨论了好一会儿后,拿着烟斗慢悠悠站起身,往家里走去。 他岁数大,可身体还算硬朗。队里好几年前就打算安排人照顾他,树皮爷给推拒了。 自己这一把老骨头,作甚还要耽误别人,给队里添麻烦呢? 树皮爷家中什么都不缺,因为立过功,所以票证比一般人家多得多。 那卧室的书桌上甚至还摆着一包麦乳精。 他来到书桌前,翻找两下,而后把一个本子夹到胳肢窝下,径直往大队长家走去。 新房外。 大娃拉着小妹气喘吁吁地追上米宝,到达家门口后气坏了,抓住米宝道:“你以后得听我的,我是哥哥。” 米宝不听,跨入门槛:“我听姐姐的。” “可是你没等小妹,姐姐说咱们得三人一块走,谁都不能丢。” 大娃气急败坏,跑在米宝的前头想跟宋禾告状。 作为老大,宋禾早就做好了日日“升法庭、断官司”的准备。 根据她那少得可怜的家长育儿知识,让她知道在小孩闹矛盾时切记多插手。 宋禾拿个板凳坐在院子里摘山上采的野荠菜,大娃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