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还有么? 南一继续道,现在外面传得最厉害的就是你明日回京的事情,还有就是临江仙明日面圣的事情也办妥了。 临江仙虽然是一介布衣,但四战南离名士,又于国难时献策解决救济难民的问题,有功于北凉,像这样的麒麟才子,只要操作得当,自然有人排着队将他引荐到圣人面前。 恐怕朝堂上的人,也满心好奇想要见一见这位从未露面的麒麟才子吧。 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南一继续道,上议大夫范寇那里,也以临江仙的名义送去了谢师礼。 这也是刚才莫少珩让那卖炊饼的老汉去办的三件事情。 南一有些疑惑,少师为何要给范寇送什么谢师礼?平白让他占了便宜,听说上议大夫府邸现在可是风光得很。 莫少珩摇了摇头,占便宜倒是没有,范寇十年前官居太傅,也就是教导前太子赵棣的老师。 莫少珩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基本都是和赵棣同进同出,所以也在范寇门下读书,这谢师礼也算合情合理。 赵棣失去太子之位后,范寇自然不能在居太傅之位了,范寇和赵棣有了师徒之义,别人自然而然地会将他归为赵棣党羽。 被打压基本是既定事实,从范寇现在仅仅是上议大夫就能看出一二。 莫少珩说道,范寇有将相之才,这谢师礼不亏。 更关键的是,范寇乃是北凉第一辩士,他那张嘴能将白的说成黑的,死的都能说活,明日我上朝,若他从中作梗,会有诸多麻烦疲于应对。 南一张了张嘴。 莫少珩道,如今整个凉京都知道他收了我的谢师礼,师生之名已成,明日朝上,他若是诉斥于我,定会让人看了这师生相斗于朝廷的千古笑话,有驳伦理。 南一:但他好歹是北凉的上议大夫,总不可能什么也不说吧?少师这岂不是让他进退两难? 莫少珩答道,这就对了,与人辩驳需心念畅达,他一但犹豫,心念便会滞涩,哪怕有心与我为难,也再不副北凉第一辩士那般刁钻让人难以招架。 这还是他以前教我的辩驳之道。 范寇是上议大夫,北凉所有能说会道的谏议大夫都归他管,一但他本人的态度都不再坚决,他门下的那些谏议大夫自然会有所考虑,他们还敢为难他们顶头上司的门生不成。 南一: 岂不是搞定范寇一人,相当于搞定了大半个谏议院。 少师你真阴险。 莫少珩看了过去,南一撒腿就往外面跑,我再出去吃吃瓜。 此时,上议大夫的府邸的确风光得很。 所有人都在猜测临江仙是谁的时候,突然临江仙的谢师礼就送到了上议大夫范寇的府邸。 轰动了大半个凉京,他们还在想着,明天临江仙就要上朝面圣了,终于可以看到对方的姿容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风姿卓绝,冠绝天下。 没想到不用等第二天,就提前有消息漏了出来。 竟然是上议大夫范寇的得意门生,果然是北凉人士。 看看那随着谢师礼一并送达的帖子,上面的内容那才叫肉麻。 什么蜡炬成灰泪始干。(注:诗词来自李商隐(唐)) 什么刻骨师恩永难忘,什么十年离乡思断肠。 那帖子送达的时候,可是轰动得厉害,有门生如此,这老师一辈子也是值了,羡慕嫉妒酸死了不少人。 嘴里说着忒肉麻了,但心里那酸劲儿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这不,好多听到消息的人都跑到上议大夫府邸打听消息去了。 只是吧,上议大夫府邸热闹是热闹,范寇却有些心事重重。 别人当官都是节节高升,他倒好,官是越做越小,没办法,谁让他是燕王赵棣的老师,燕王身份太特殊了,是个皇子都会作为假象敌,他这当老师的被各方打压也是理所当然。 自从燕王从太子位置上下来后,他这府邸多久没这般热闹了? 他不是专门的教书先生,教过的学生虽然不少,但也是数得过来的,可数来数去,似乎也没能和临江仙此人对得上号的。 至于这满府邸的来客,别人都到家门口了,他也没法将人拒之门外,这倒好,越来越多,比升官了还热闹。 当然,那帖子上写的拜名也的确是他本人,哪有蠢到连老师都能弄错的,对方是临江仙,怎么看也不是糊涂蛋。 他没弄清楚前也不好不承认,不然真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想了想,退一万步说,要真弄错了,以后最多也是被人取笑取笑,这事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广为流传的雅趣之事。 比如,前朝有一名士喜酒,有一次喝醉了,竟和家中家禽同饮,推杯换盏,闹了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