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仙君数百年来除魔卫道不计其数,杀过的人也不少,若谁有心将这些尸首收集起来陷害—— 虽听着离谱,却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就连百花镇的百姓也可以是伪造的。” 候恩起身怒斥:“你胡说,有百花谷的在外存活的弟子指认!” 对方着急,笙笙却不疾不徐地坐下,接过司空承倒给她的茶水。 “百花谷的弟子要忙碌于修行,常年外派的弟子更不常回来,他们能确保认识所有的百花镇百姓和所有的百花谷弟子吗?” “你这是胡搅蛮缠!他们不认识全部的同门,还不认识部分同门不成?那些他们认识的百花谷修士与百花镇百姓,总该是死在……” “候恩长老慎言!”笙笙豁然放下手中茶杯。 瓷器碰到桌面的声音清脆,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你现在随意开口痛快了,稍后若无确切证据——”笙笙把尾音拖得很长,“涿光仙君镇守魔渊,五百年来为三界安宁呕心沥血,侯恩长老不担心自己担上污蔑三界功臣的罪名吗?” 恨司空承的人多得很,但明面上谁又敢随意污蔑涿光仙君? 敢的话,当年司空承杀得人头滚滚,他如何还能端坐高堂。 敢的话,此番又何必要费那么大的劲儿,设下什么明知会被破的“屠城”罪责,只为了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候某还得多谢楼长老提醒,然你方才说的那些也不过是胡乱猜测,你又可敢为自己的话负责?” “侯恩长老说笑了,我先前可没有半句肯定之言,只是按照你们的想法,做了类似的猜测罢了,小孩子才会把猜测当真呢!”笙笙面色严肃起来,“就算百花谷修士与百花镇百姓的尸首是真,难道就定是涿光仙君滥杀无辜?” 当然不能。 修道界不比凡间,各种隐晦手段多的是,若能如此轻易推定,仙盟就该直接上门问罪,哪里会有今日数十位长老齐聚一堂。 笙笙这些话当然不是为了胡搅蛮缠,而是给在场“中立”的长老们提个醒儿。 尤其是中青派的长老们,本就大都不相信风雅温和的小师叔会做出滥杀无辜的事情来,奈何“证据”在那里才不好开口。 此时得了笙笙的启示,不少人神情都有微妙的变化,甚至相互间低声议论起来。 候恩眼见风向偏移,心里对笙笙恨得牙痒痒,然大约是恨得厉害了,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可他说不出话来,有人说得出话来。 坐在侯恩身侧的青衣修士起身,朝着众人拱手后,有条有理的开口。 “有当时途经百花镇的修士证明,那夜在附近瞧见了血月凌空。这世间有月灵根者凤毛麟角,能修到遮云避月地步的可就只有涿光仙君了。 由此完全可以判断,当日仙君必然是在白花镇的,而百花镇死了那么多人,百花谷内还有邪阵的残痕,此事总该是与仙君有些牵连的,否则也不会有此前的猜测。 仙君说屠城非自己所为,却无证据自证清白,又不愿发誓说自己与此事无关,我等就算相信仙君清白,传出去也难免有人会怀疑仙君心虚了。” 司空承轻哼了声。 但笙笙微微抬袖又落下,袖口遮盖下她握住了他的手。 司空承转过头,对上笙笙的眼神后,心里忽然就宁静下来。 笙笙这才看向青衣修士:“那道友觉得,此事应当如何?” “此事如何处理,都免不得要仙君配合,总归还得仙君应承才可。”青衣修士说话不疾不徐,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