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他惊讶的是,一起被恢复的,还有杨锐和他姐姐的聊天记录,这或许就是当年何沅跳楼的其中一个原因。 坐在车上,杨锐一直看着车窗,像是在看窗外的景色,也是在确定聂盛远真的是把他送去港口。 车内无人说话,杨锐干笑了几声,对后座的聂盛远殷勤道:真的是谢谢表弟了,还亲自把我送过来。 聂盛远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客气。 杨锐见海边越来越近,但他们的车突然拐进了一条小路,他立即疑惑问道:这不是去港口的路吧!难道我们是抄小路? 他说着,手已经摸上门把手,随时准备跳车。 聂盛远冷笑一声,是啊,抄近路。 司机继续向前开,最终停在了一个无人的渔场,下车恭敬地为老板开门。 杨锐看着周遭的一些,不解问道:不是坐船离开吗?怎么来这儿? 他说着,看向旁边的渔船,心里一喜,难道是聂盛远让他坐渔船走?这样也好,知道的人少,他也能更安全。 看到杨锐一惊一乍的表情,聂盛远直接打碎了他的幻想,最近是禁渔期,这些渔船不会出海的。 那你带我来这儿干嘛?杨锐疑心地看着聂盛远,他就不该把聂盛远想得这么简单。 聂盛远看着一望无际的水面,这湖里有鱼。 杨锐顺着聂盛远的目光看去,却见水面平静,不像是有鱼的样子,而且他才不在乎有没有鱼,他只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 我已经有两天没给它们喂食了。聂盛远怅然说着,看向杨锐,我让人恢复了你和曾冬兰的聊天记录,你用来解压的相册,我也一起送给了警察,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看到了。 聂盛远,你在干什么!杨锐立即明白了聂盛远的目的,警察是不会相信的,我就是个没有行动能力的残疾人。 聂盛远摇了摇头,拿出后备箱的鱼缸,布线准备钓鱼,这些线索全摊在他们面前,他们不会信的。 那你还 但有了这些证据,警察会顺着你的电脑,查看你的记录,那才是我真正想让他们看到的。聂盛远冷声说着,他的表情冷漠,看着杨锐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感情。 他将鱼线甩了出去,没发现吗?你也是一条大鱼。 杨锐愣在原地,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他删掉的聊天记录,除了曾冬兰的,那就是 你原来一直都知道!醒悟过来,杨锐更加恐惧地看着聂盛远。 聂盛远拉扯着鱼线,转头看向杨锐,只要警察调查何沅,免不了会查到恒远地产,你这个初代经办人在何沅出事之后,马上就溜了,谁不奇怪啊? 他说着,后槽牙微微咬紧,那些被你吃掉的人,都是我和曾冬兰送给你的。警察怀疑你和何沅案有关系,但只是怀疑,如果我再加上你有确凿的犯罪证据,警察就有理由彻查,当年的细节,就能够全部被翻出来。 杨锐后退了一步,陡然想起,自己最开始是不吃这些东西的。他指着聂盛远的手,气得发抖,你你利用我清楚那些碍事的人,还让我留下把柄,你早就计划好了! 回想起来,所谓吃什么补什么的消息,他还是从聂盛远手底下的人嘴里听说的。 第一次吃的时候,他恶心得想吐,是聂盛远亲自下次,变着法儿地让他吃下去。后来他见果然有好转,所以就上瘾了。 表哥,你是不是很奇怪,怎么一开始吃这些东西那么有成效呢?聂盛远得逞低笑,其实,我很早就知道我妈和你说了什么。你出事以后,我就没打算让你活着,你吃的那些药,都被我换掉了。后来我想到了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所以那些肉汤里,我故意放了对的药。 你明明知道何沅的事,都是你妈让我干的,凭什么都算在我头上?杨锐嘶声大喊。 聂盛远表情凝固,看着杨锐逐步靠近,如果不是我妈,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我不会动她,今天死的人,只会是你。 那些深藏在他记忆力的痛苦,如新凿泉水,不断往外冒,令他恶心作呕。 他从小就觉得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很生疏,看着别人的家庭和睦,他一直很不明白。 直到有一天,学校提早放学,他回家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和另一个人亲热。意识到事情败露,他父亲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他的母亲。 他记得,那天父亲离开前,和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原本和你结婚,只是想传宗接代,给聂家留个后人,我对你没有感情,既然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必要和你逢场作戏了。 当时父亲企图带走他,回聂家做个象征。是母亲以死相逼,把他留了下来,后来他听说聂家发生了一场大火,所有人都死了,一个都没留下。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