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砚看着头顶的声控灯亮起, 而于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身上顺走的钥匙,顿时哭笑不得, 让你回去休息,你跑我家来干嘛。 你家更近。于景附耳轻声道,他分心看着钥匙孔, 尽力不被陆砚勾去了心思,你去过我家了, 现在我想来你这儿看看,这叫礼尚往来。 只是看我家吗?陆砚的声音微颤, 于景托着他后背的掌心发烫,令他无法忽视, 看我家,还是看我? 两人的距离极近, 感受到陆砚的气息吐在颈侧,于景只觉得自己如火炙烤,燃烧着他残存的理智。 啪嗒。于景手腕一转,打开了房门。 室内昏暗,只有一盏玄关小灯亮着,陆砚后退一步进了门,只见于景并未踏足,正垂目看着他。 于景直勾勾地盯着陆砚, 确认道:我能进来吗? 陆砚倚靠着门边的鞋柜,挑眉看着就站在门口的于景,笑问道:你都站在门口了,这个时候才问? 你知道的,我问的不是这个。自始至终,于景的目光就没从陆砚身上离开。 陆砚目光微垂,自顾自地脱下鞋向里走,慢悠悠地说了句:但我说的,就是这个。 他刚走没两步,整个人悬空了起来,看着于景抱着他的手,提醒道:你的手! 踩我脚上,地上凉。于景护着陆砚的腰,以防他摔倒。 感受到颈侧湿热的呼吸,陆砚微缩着脖子,心里稀罕地冒出了胆怯。 于景将一切看在眼里,不想吓着他,因此动作也迟缓了许多。静靠着陆砚的耳畔,低声呢喃的情话与沉重的呼吸杂糅进他的耳朵里,勾得他的耳根红得发烫。 陆砚侧目往回看,对上于景的目光,退意与欲|望相搏,终究是败了。 密密麻麻地触碰从耳垂向下,在脖颈留下阵阵酥麻,陆砚脚下一软,偏偏于景像是提前知道一般,紧紧抱着他的腰,不离分寸。 于景的手挑开陆砚的衣扣,轻咬着他的衣领下拉,看着陆砚后背的伤。于景动作顿住,指尖从他背后划过。 嗯陆砚情不自禁挺起背,忽然感觉到了背后的柔软,心跳似漏了一拍。 于景低头轻吻着陆砚的后背,愧疚叹声:对不起。 这句话他早该说了,是他当年不知好歹,让陆砚吃苦了。 陆砚心里一暖,摇头道:没事,都过去了。 过不去。于景坚定道,伤是我弄的,我记一辈子。为了赎罪,我把自己赔给你,你要是不要? 陆砚转过身面向于景,双手抓着他的衣领,于队穷得叮当响,也没别的可以赔了,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吧! 勉为其难?于景看着陆砚衣裳半敞,将人放倒在床,低埋他的颈间,轻声道,那我可得好好表现了。 晚风轻吹,扰得风铃叮叮作响,打乱了窗外的月光,攒动的人影隐约,叮当铃声盖不住轻喘和低喃,吵醒晨日浅酣的朝阳,却并无要休止的意思。 陆砚的指尖轻滑过于景身上狰狞的伤疤,记录着他一路走来的艰辛,亦是他的荣耀。 于景抓住陆砚的手,置于唇前轻吻,遂十指相扣于枕前,沉重的呼吸附和着节奏,沉沦得滋味令他抓狂,阿砚、阿砚 陆砚洁白修长的手指紧抓着枕侧,指尖泛着红,他仰着头深深呼吸,隐隐颤抖。 他们自以为长夜漫漫,需孤身奔袭,却发现,这条路上,奔赴的永不止一人。 并肩行走于黑暗,既然朝阳不来,那我便与你携手,以命燃灯。 楚理抱着文件在楼上楼下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队长的身影,队长人呢? 方知书靠在门口的石柱上,看着小家伙在院子里团团转,到目前为止,只有林向黎来上班了,你说他人呢? 楚理歪了歪头,陆法医来没来上班,和于队有什么关系?该不会是 于队昨晚加班了,该不会,他拉着陆法医一起加班了吧!昨天半夜是他把陆法医叫过来的,但要是害得陆法医也跟着工作一晚上,他是不是该道个歉啊? 啧。方知书眼角微抽,叹气着摇了摇头,转身往物证鉴定科走。 楚理追上前问道:你叹什么气啊? 见方知书一脸的纠结,他突然幡然醒悟,啊!你的意思是,我昨晚应该主动留下来,和于队一起整理证据!跟着于队,我能学到更多! 你方知书自诩巧舌如簧,现在陡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立即矫正道,如果不想被于景和陆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