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应付得了这场面。可她现在偏偏不在酒吧,其他人躲得远远的,只有他遭罪。 他是根本不敢多说什么,万一得罪了什么人,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于景看出了他的忧虑,向前一步, 低声道:你怕自己说了实话,被人报复。但你想一想,那些人能这么残忍地毁掉两条人命,会对你对酒吧的其他人手下留情吗?你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警方,尽可能地提供线索,我们才能更好地保护你。明白吗? 见他还是不说话,于景沉下心,叹了一口气,且不说刘武在这个案子里是什么角色,他曾经是活生生的人,现在死得这么蹊跷,你的每一条线索,都有可能帮助他沉冤得雪,也为你自己谋求生机。 杨先生,阻塞性窒息是很痛苦的。陆砚和林向黎带着尸体准备离开现场,经过杨奕时,他停下脚步,娓娓说道,死者生前不清醒是万幸,如果他们还活着,在水泥之下,他们无法呼吸,水泥会从他们的耳鼻喉,甚至是眼睛进入人的身体,将他们活生生地憋死。而这个过程并不是瞬间,痛苦会这么他们数分钟,直至脑死亡,死者才没有感觉。 在他们这些安然活着的人眼里,几分钟而已,过去的很快。但当一个人没有了生的希望,在痛苦之中,眼睁睁体会自己生命的消亡,这个过程远比生者想象得还要折磨。 那是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哀痛。 陆砚说罢,自然地看向了于景,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感谢,微笑算作回应,带着尸体离开了酒吧。 杨奕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听着法医的话,一时间忘记了呼吸,似乎也有一块水泥堵住了自己。 瞬间,他觉得自己背脊发麻,手脚冰凉,刺耳的嗡嗡声在脑子里环绕,他听不见其他声音。 他看着不远处被白布盖着的尸体,咽了口水,颤抖着说道:那天晚上,几个大老板带着人冲进了酒吧,好像是来找人的。后来他们就进了这个包厢,里头什么声音都有,我们一看风向不对,就都跑了。是老板娘出面,把人劝住的,那个老板走之前,还对我们老板娘说,不会放过她。具具体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会放过她?于景惑然,晴雨酒吧的老板娘曾冬兰出了名的世故,在道上一直是好人缘,他想找人打听打听,得到的回应都是夸赞,这会是惹上了什么人? 他看向杨奕,问道:你知道来闹事的人是谁吗? 杨奕摇了摇头,见警察看起来一副对他不信任的模样,欲哭无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平时是八卦了一点,但我说到底就是个酒吧服务员。警察,我求你别为难我了行不行! 他双手合十,冲着面前的警察拜了一拜,就差跪下了。 看样子是真的问不出什么了,于景点了点头,让警员留下杨奕的联系方式,就放他离开了。 杨奕快速地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报给警察,转身撒腿就要跑到旁边想冷静冷静,他刚要松一口气,没想到突然撞到了一个人。 哎哟!杨奕抱着自己被踩到的脚乱跳,满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他身上没有穿警服,也没有和那些警察交流过,应该不是一伙的,于是问道,你谁啊! 这个人的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渗出了一点血色,嘴角红肿带了点乌青,令他看起来左右脸不太对称。 他的手臂有三道长长的抓痕,看这样子像是刚被抓不久的。明明看起来这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身上却一堆伤。 他目光向下,看到了对方手里的工具箱,恍然大悟,你是修理下水道的吧!下次修好从后门离开,走前门给客人看见影响不好。 维修工压低了自己的帽檐,余光瞥了一眼正在忙碌的警察,好奇问道:他们这是 杨奕不悦地皱眉,你一个修理工问这么多干嘛?这里是你的维修费,赶紧走! 他们原来的维修工前几天给他打电话,突然就说不干了。不过还好,给了他们其他维修工的电话,暂时应应急。 不过现在看来,等老板娘回来,他有必要让她再找一个,这个维修工怎么看都不老实。 维修工点了点手里的纸币,余光再次看向酒吧的另一头,但他的视线很快就被服务员挡住,呵斥他赶紧走。 他抬头看向服务员,没说什么,微笑了笑,转身离开。 不知怎么的,杨奕莫名觉得这个人笑得很诡异,令他觉得有些压迫,和后怕。 于景听见有吵闹声出来查看事,只看见杨奕骂走了一个维修工人。 看着维修工人离开的背影,他眯了眯眼睛,疑心地跟了上去。 维修工微微往看了一眼,诡谲地笑了笑,突然消失在了酒吧后门的小巷。 于景跟着来到酒吧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