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你有什么看法? 赵勤微笑了笑,不像他妈那样恶语相向,他慢悠悠地说道:死者为大,我不想再污蔑她什么了,清者自清。 周晓阳转了一下手里的笔,不用顾忌,我们是在问询,说你的真实感受就好。不用担心口供泄露,这些都是保密的。 赵勤有些为难,纠结了许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唉,其实巧慧挺好的,只是我可能不够努力,没能够给她想要的生活。 她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周晓阳询问。 赵勤又叹了一口气,我老婆虽然已经是孩子的妈了,但女人嘛,总是爱美的,喜欢一些衣服包包都是正常的,只是 这要是自己挣的钱,买多买少都是自己负责,但我老婆已经将近十年没工作了,家里的经济压力只有我一个人承担,一份钱得拆好几份花,挣再多都得省一省。他说着,看向旁边的女警,想要寻求她的赞成,女同志,虽然你看着不太像但也是女人,你能明知道家里困难,还会大手大脚吗? 突然被提问的孟景宜有些发懵,手里的笔戳了戳后脑勺的头发,考虑了一下措辞,表情有些纠结,应该不会吧。 得到体谅,赵勤的语气也越发激动了起来,不仅如此!我每天工作累死累活的,一回到家就想吃一口热饭,再不济,让我好好休息一下也好。但我老婆呢,我一回来就和我吐苦水,说我妈的不是,说我女儿不乖,说我不负责任,所有人都有错,而她是最辛苦的那个。 他说着,无奈地扶额,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十年!但再怎么说也是十年的夫妻了,她突然这么没了,我心里其实也不太好受。 赵勤的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仔细回想一下,总觉得不是滋味,可周晓阳怎么想也没找到赵勤说话的破绽,于是问道:所以,你怎么看待这次起火? 赵勤摇了摇头,恢复了一开始微笑,抱歉警官,我说了,当时我刚下班,什么都不知道。 而另一间审讯室,于景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他的表情逐渐冷漠,一改之前的和声和气,死者所在的地方离门边只有三米,你看不见? 魏艳玉脸上的笑容也收起,一口咬定:我离开的时候,没看见。 审问全程,看着魏艳玉是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但她全程不回答对自己有威胁的问题,而赵勤看似可亲,但其实字字锥心,同样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于景示意杜峥一眼,立即起身打开门,见陆砚在外面站着,他的双眼一亮,关门上前,报告出来了? 这里是尸检记录的复印件,没来得及做正式报告,先拿来给你看一眼。这两份份是物证检验报告,方知书让我顺道带上来。陆砚将手里的报告递给于景后,向后退了一步。 于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细想了一下,确实能够闻到陆砚身上的味道,但他并不介意,下次可以让人下楼拿的。 陆砚微微颔首,东西已经给于景了,他现在得下楼把身上的味道洗掉,虽然穿着防护服,但仔细闻还是能够闻到一股尸油和焦味,也就因为这里是警局,没什么人会介意,要是这么出门,路人闻见会觉得不舒服。 陆砚。于景出声喊住。 陆砚过头看向他,问道:还有事吗? 于景摇了摇头,拿着手里的一叠报告扬了扬,这些对我们很有帮助,辛苦了。 陆砚一愣,脸上的局促一闪而过,应该的。 他的话音落下,一头雾水地转身离开。 啧。于景左手摸着后脖颈,突然之间觉得浑身难受,我说这么多干嘛?人又不领情。 他看着陆砚的背影,往后退了两步,将报告复印件给周晓阳他们送了一份,随后再次回到审讯室。 李巧慧不是被烧死的,她是被这个罐子砸死的。于景将照片放在魏艳玉面前,魏女士,记得这个罐子吗? 一进赵勤的家里,祭祀的桌子就摆在正对门,但神龛的位置稍微偏了点,旁边空了个位置,好巧不巧,放这个瓶子倒是刚刚好。 魏艳玉脸色有些难看,她明明记得瓶子的碎片,被她踢到柜子底下了,警察的眼睛怎么这么尖?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是李巧慧自己带回来的,我和她关系不好,就没问过。魏艳玉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可以把尸体带走了吧! 见魏艳玉已经开始着急了,于景反倒没那么激动了,他依旧指着瓶子,继续追问: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那瓶子里装着一个死婴,这件事儿你知道吗? 不知道。魏艳玉立即激动的瞪大了眼睛,等等,你说什么?死婴?这事儿我真的不知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