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醒过来。 记忆回笼,一想到昨夜自己是怎生敏感的情态,她呼吸发紧,不敢看枕边熟睡之人。 原来在外面也能解了她的渴。她脸皮发红,暗道她的恩人八成整日里想的都是如何作弄她。 她搓搓耳朵,侧身去看昼景睡颜,看久了,心底生出讶异:方才她都被星灼吵醒了,恩人竟仍没醒。 手指拂过散落双肩的雪发,琴姬静静思量,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心尖一阵阵发软。她感叹恩人为她们母女付出良多,一时,昨夜酿出的委屈烟消云散。 若是男子,出生在以子嗣为重的世家,发妻不能承欢之际少不得要去外面风流取乐。 恩人两辈子有的都是她一人,狐妖生性自由,不为礼法拘束,欢爱如饮水,乃最寻常事。 她喜欢恩人为她守身,喜欢她不去看旁的姑娘。也喜欢她能融化冰雪的热情。 芳心摇曳,琴姬克制不住抚摸她如玉的脸庞。 阿爹!阿娘!再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昼星灼在门外扯着嗓子嚷嚷,她声线软糯,带着些微喊人不应的沮丧:你们是不是不要阿灼了! 她说着就要哭,眼泪在眼眶酝酿半天没酿出一滴泪,气得要死:我真的要哭了!还不起,还不起,太阳公公都要下山了! 昼景被自家孩子吵醒,没了法子,睁开眼,叹口气,抱着娇妻坐在床榻,素来直挺的脊背垮下来:儿女都是债啊。 琴姬歪头笑她:我敢猜,你刚从星河诞生的那几年,也是这小暴躁脾气。 回答她的,是一声又长又无奈的叹息。 孩子像自己,当然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昼景得意轻哼。 门打开,昼星灼一下子眉开眼笑,嗓音甜甜地喊:阿爹!阿娘!我们去下水捞鱼罢! 想一出是一出。 大妖说蕴漾湖的银鱼吃了养身,我们去罢,去罢!她抱着昼景胳膊撒娇:好阿爹,去罢,去罢。您身子太弱了。 她一不小心说出实情,昼景小心谨慎地去看身边的妻子,看她脸色无恙,松了口气,板起脸来:胡言乱语,你就是自己想吃鱼了。 在阿娘面前说漏嘴,昼星灼狐狸耳朵耷拉着:好嘛,阿灼最喜欢吃鱼了。 小可怜样! 昼景失笑,抱着她高高举起,忍不住在小脸亲了口:阿灼乖。 琴姬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互动,恩人既不愿教她晓得她身子亏损迟迟没养回,那她就当做不知好了。 只接下来的日子,她权当养了个喜欢吃奶的大孩子,次数多了,也能从中享受寻常没有的滋味。恩人渴想她,她又何尝不想她?无非是习惯隐忍克制罢了。 许是灵奶养人,两个月后,昼景身子彻底养好,迫不及待拉着娇妻开启没羞没臊的恩爱日常。 夏至的这一天,琴姬带着孩子回到道院,长着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的昼星灼再次成为一众怪姨姨的心头肉。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昼星灼蹲在道院的莲花池旁抱着闹到发牢骚:快烦死我了!阿爹为何还不来救我?是不是又在和阿娘卿卿我我? 她身后的狐狸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前路被堵,后路全无,阿爹不准她在道院放火,要不然,她早就 她跺跺脚,一脸郁闷:女人好烦。像我阿爹阿娘一般的好女人,这世上已经不多了。 元九娘和玉沉璧为期一月的历练归来,发现前方之路被围得水泄不通,就连高空都有人踩着飞剑把守,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等细细问了,顿时哭笑不得。 阿灼那孩子这会定然很苦恼了。楸楸,你去把她带出来。我和同窗商谈一番。 怎么样都不能太欺负这孩子。 逼急了,那火可不是好玩的。 大名玉沉璧,小名楸楸的玉少主顶着发红的耳朵去找未来的小外甥。 元九娘眼睛带笑,转身,和道院学子前去交涉。 道院想摸小狐妖的人太多,尤其小狐妖长着一张和院首大人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俏脸,三四岁大就能看出往后的绝色,无异于是院首的翻版。 她们无缘得见院首的狐身,更没胆子去摸那耳朵和狐狸尾巴,大的惹不起跑来招惹小的,还是专门赶在琴姬去见院首的时候。 天知道得知九州第一殊色是只狐妖的时候,浔阳城都炸翻了! 天赐良机,小狐妖霸道又可爱,试问谁不喜欢?纵是不喜欢她一身毛茸茸,谁又能不喜欢她那张小脸? 元九娘当着众人拔剑,嗓音柔软:你们也不能太欺负我家小外甥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