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药的蛇胆。 虽然排除了后山的一大隐患是件好事,但是姜泽宇仍旧不免一阵肉疼。 来到河边,洗了洗身上的蛇血,姜泽宇看了眼手表,正好是晚上六点一刻。 他的手机之前已经停电关机了,未免家人担心,姜泽宇抓紧时间下了山。 路过青山屯时,他去了一趟师父老王头的故居,把那颗蛇胆泡在酒桶里,又朝张铁牛借了一件衣服。 走在姜家庄村中央的大道上,姜泽宇感到一阵莫名的违和感。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不少老人都该吃完饭,出来遛弯了。 可是今天,路边却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甚至有些诡异。 一直走到家门口附近,姜泽宇才终于知道了原因。 就见自家的院门紧闭,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多到挤出了胡同。 “姜泽宇!你给我出来!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钱再多,堵得住乡亲们的悠悠之口吗?” 离着好远,他就听到姜抗美那破风箱似的嗓音,心说这个老东西还挺能耐,昨晚刚做了手术,今天就生龙活虎了。 “哎!姜泽宇在那呢!” 不知是谁喊了声。一瞬间,所有人都转过头,上百道目光齐齐投向了他。 随着姜泽宇走近,人群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就见姜抗美不知道从哪搞了一张医用床,穿着身病号服躺在上面,堵在自家的大门口前。 姜二雷夫妇的儿子姜至高,则抱着骨灰盒跪在一旁,紧缩脖子,脸上满是泪痕。 “和财叔,这是什么情况?我不是让你把钱给他了吗?”村长姜和财也站在人群里面,姜泽宇走上前小声问道。 姜和财苦笑一声,解释说道:“钱我当然是给了,可姜抗美说不够,非要你赔两百万。这不,他下午刚一出院,就带着孙子找上门了。” “唉!我当然不可能只给二十万啊。”姜泽宇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说道,“您不会跟他说,这就是我的全部赔偿了吧?” “啊?”姜和财听了一愣,不确定地问道,“你当时说的,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对他们这边的乡下人来说,二十万绝对不算少了,一些人家可能省吃俭用一辈子,也攒不到这个数。 就像姜泽宇他们家,当初被青山屯的懒汉孙全林诈死讹诈赔偿金时,也才只有两三万的存款。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能合理理财,并且姜抗美以后不生什么烧钱的大病,起码在物质方面,姜至高的生活可以比他双亲在世时,过得更好。 虽然这个假设有些缺德,但事实就是如此。 姜泽宇摆了摆手,对姜和财说道:“算了,也怪我没有事先讲清楚。” 这件事自然不能怪姜和财,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计较这些没有任何的意义。 另外,姜抗美提出的赔偿数额也确实有些狮子大开口,姜二雷夫妇本就是违反了生产规定,才出意外身亡的,二百万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姜泽宇的预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