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有点数。” 杨秀美的岁数也不小了,刚才的一场虚惊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就连说话也没了力气。 见金姒已无大碍,她便当着人家姑娘的面嘱咐了儿子一句,算是对前者工作态度的肯定,接着便离开了房间。 一直等到母亲回房后的关门声传来,姜泽宇才对躺在床上的金姒说道:“我妈说的对,今天咱们就抽个时间,让我认识一下你找来的那几个技术员,顺便也把工作任务分配一下。 你得学会放权,不能跟诸葛孔明似的,当然,我不是贬低先人,而是咱们做生意的,跟国家存亡是两回事,用不着事必躬亲。” 姜泽宇很少有苦口婆心劝人的时候,他这么长篇大论,其实是在有意地转移话题,可金姒显然没有听进去,仍旧双目直视着天花板。 如果不是还会偶尔眨眨眼睛,简直就跟植物人没什么区别了。 “喂,你别吓我行吗。”姜泽宇有些紧张起来,万一金姒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精神再出了什么问题,那么最后就算让曾立果付出了应有的代价,这笔买卖也是亏大了。 “别烦,让我一个人静静。”约莫是听得烦了,金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姜泽宇总算松了口气,但他知道,这样并不代表着金姒的心情就变好了。 相反,在经过了短暂而又剧烈的悲伤后,金姒的内心已经被愤怒所填满,就见她的肩膀微微地颤抖着,被修理得整齐漂亮的指甲眼看着就要刺破手心的皮肤。 “小宇,我一定要让曾立果偿命,一定要。”这时候,她的眼眶又变红了,一边侧过脸去,一边笃定地说到。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姜泽宇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透体而出的勃勃杀气。果然,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好惹的生物。 大仇未报,金姒仅仅躺了一小会儿,就不顾姜泽宇的阻止下床。 喝了几口后者冲的红糖水,调整了一下情绪,她便继续翻找起手提密码箱里的文件。 “当初,我朝一个在阳光药业工作的校友打听过这件事,你看,这上面是我根据记忆,在事后记录下的原话。”说着,她将一个特别区分出来的信封拿给了姜泽宇看。 里面装着大大小小十几张便签,全都是金姒在阳光药业卧底过程中的随笔记录。因为二人刚才找的是曾立果剽窃红帆论文的线索,所以金姒并没有拿出这些材料。 虽然里面的内容有些杂乱,但有金姒在旁边解释,姜泽宇理解得并不费力,同时,他又取来一张新的a4纸,将便签中的内容全部整合到一起。 说起来,金姒或许真的有在情报调查方面的天赋。虽然她卧底到阳光药业取证,已经是在事件发生很久以后了,但是收集来的信息却十分的全面,并且极具价值。 最早发现红帆“自杀”的目击人、实验室里和她关系比较近的同事、以及当时送医抢救的安保人员。 他们的个人信息以及对于此事的看法,都被金姒旁敲侧击地问了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