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严吾权。”老人腰杆挺直,脸上满是对年轻人的藐视。 就听他继续说道:“姜泽宇,像你这种有点小聪明的年轻人,说实话我见的多了。但在我的印象中,这些年轻人都走不太远……” “别在那文酸!大家都是倒腾蔬菜的,装什么大学士!”姜泽宇出声打断道,再无一丝对严吾全的尊重。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分量,就是谷平市的太上皇王老爷子,也没有用过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你!”自己好不容易酝酿的台词被姜泽宇打断,严吾权气得老脸上肌肉直颤,“好!那我就跟你明说了!什么菜值多少价钱,行里早就定好了。这几十年约定俗成的规矩,你这样做,简直就是破坏市场平衡,如果人人都跟你一样,那县里不是乱了套了?” 姜泽宇轻笑一声:“你以为你是经济学家啊?整个折奉县才多大的地方?你以为我一个人吃不下?”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你说什么!”严吾全伸出手朝墙上的姜泽宇指去,咬牙切齿道,“好啊,你是想让我们这些人饿死是吧?!” “饿死也是你自找的,本来各村子里合格的蔬果禽肉只占了少数,你们还是有一大半的市场的。可是你们逼急了我,我哪天一高兴,还真就可能什么都收呢。”姜泽宇耸了耸肩,一脸欠揍地说道。 这些人的穿戴都比山民们好了太多。这说明即便自己让他们的进货量减少,也不至于到吃不起饭的程度。反倒是那些累死累活的菜农们,灾年就不用说了,就算是丰年,几千斤的蔬菜乘上那点儿毛利,最后又能剩下多少?你们这群欺软怕硬的家伙,为什么不敢跟饭店食堂干?只敢去压榨那些辛辛苦苦劳动的农民? “姜泽宇!你特么想死了是吧?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人群中有人叫嚣道。 “艹!刚才那话你再特么给我说一句?滚下来!”有人更是抄起脚边的石头握在手里 姜泽宇刚才所言无异于在他们的头顶上悬了一口铡刀,以他们的财力,根本无法与姜泽宇进行竞价,一旦姜泽宇放出话去,他们以后将一颗蔬菜也收不到,这等于失去了他们一辈子赖以为生的手段,以后怕是只有喝西北风了。 一时间群情激奋,空气里的火药味儿越来越浓。 面对下面百十来口人的指责喝骂,姜泽宇嘴角带笑,置若罔闻。看着他们每个人脸上的扭曲神情,直觉得滑稽而又可笑,果然金钱的魔力可以吞噬掉一个人的心肝骨髓。 有了同行们的声援,严吾权底气十足,抬起头,眼神阴毒地威胁道:“姜泽宇,从今天起,你不许在县里收哪怕一片菜叶子,不然我们就让你这辈子也攀不了墙头!” 姜泽宇眯起双眼,脸色如同死水般沉寂:“威胁我是吧?可又是谁给你们的勇气?回头看看你们的身后!” 嗡嗡嗡… 姜泽宇话音刚落下不久,就听到一阵马达轰鸣声从远处传来,墙外众人纷纷回头,一个个都不禁寒毛倒竖。 只见不远处,十几辆摩托车正扬起漫天尘土,朝着他们飞驰而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