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明明那般难耐,几次失控时, 最后关头都停了下来。 平日他黏着她也就罢了, 今日,她忍不住捶了他一下。 沈翌滚烫的呼吸不由一窒,将脸颊埋入了她脖颈中,缓了片刻,才轻声道:“抱歉, 今日是封后大典, 朕本该注意。” 封后大典仪式繁琐, 需要好几个时辰,她本该养精蓄锐。 陆莹更怕他在她脖颈上留下吻痕。 他实在怕极了他,有时对上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眸时,甚至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她赶忙下了床,离他远了些,这才觉得安全些。 片刻后,莎草也走了进来,先服侍她洗漱了一番,随即让她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 怕封后典礼上,会出岔子,陆莹甚至没敢喝水。 莎草先为她画了个妆,等她换上朝服后,才给她戴上凤冠。忙完这些,她才喊醒孩子们,陆莹早就叮嘱过三人,这一日圆圆各外乖巧,一直乖乖站在哥哥身侧。 封后大典前一日,鸿胪寺官需要设诏案,除此之外,云盖、云盘也需要锦衣卫备好。 封后大典这日,百官皆需要身穿朝服,陆莹需要谒告内殿 ,后面还要接受百官和命妇们的朝拜。 封后大典的流程无疑是枯燥的,陆莹没敢懈怠,一直昂首挺胸,面容严肃。 三皇子的幕僚仍与睿王有联系,封后大典这一日,睿王甚至以身体不适告了假,实际上他今日还悄悄见了三皇子的人,他自然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 三皇子离京那日,裴渊便一直盯着他留下的这几人,他本想悄悄将这几人捉走,考虑到三皇子未必肯收手,他才没有轻举妄动,直到他们联系上睿王,裴渊才入宫了一趟,封后大典结束时,裴渊便见了沈翌一面。 睿王一直有谋逆之心,因身边的党羽尽数被斩,他成了一位没有实权的王爷,这才不敢冒险,三皇子的出现无疑助长了他的野心。 他与沈翌在室内密谋许久。 沈翌眉头微拧,两日后他想迎娶陆莹,届时需要出宫,他们说不得会选择这个时候动手,沈翌并不希望他们打扰他的婚礼,他思忖了片刻道:“朕明日出宫一趟。” 睿王和三皇子身份非同一般,想治他们的罪,必须要证据确凿才成。 裴渊不太赞同,“陛下无需以身犯险,臣可以扮成您的模样出宫,此事交给臣即可。” 沈翌却怕睿王认出他来,万一他们等到他成婚这日行动,不仅陆莹需要涉险,孩子们的安全也无法保证,沈翌道:“就这么定吧,明日你安排一下,与舅舅打声招呼,具体的先不必多说,只需让他配合一下,假装一下昏迷,届时再派人去请御医,等他病危的消息传来后,我再出宫探望他。” 定国公是沈翌的嫡亲舅舅,他若出事,沈翌于情于理都需要前去探望,届时,他就算出宫,也不会引起众人的怀疑。 裴渊只得应了下来。 裴渊的办事能力一向一流,出宫后,他先去了桃苑,直到夜晚,才悄悄潜入定国公府,定国公同样是他舅舅,他乍然出现在定国公府时,定国公身边的暗卫虽发现了他,并未现身,裴渊与定国公秘密交谈了一番。 第二日,用早膳时,定国公夫人就派人来了皇宫,那人急得额头满是汗,瞧见沈翌,第一句话就是国公爷昏厥了过去。 沈翌神情不由一顿,万万没料到,定国公府的人会这个时辰赶来,他每日用早膳最多两刻钟,如此一来恰被陆莹听了去。 沈翌赶忙让太医去了定国公府。 陆莹自然清楚,沈翌对这个舅舅有多敬重,他当初一再容忍秦臻,就是看在定国公的面子上。 她也不由放下木箸,仔细询问了一下这小厮,国公爷怎会突然昏厥过去,最近身体可有不适。 他突然一晕,让陆莹不由想起了太皇太后,她上次发病时就很凶险,陆莹怕沈翌担心,开口宽慰了几句,沈翌只握了握她的手,最后道:“你说的对,舅父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吃饭吧。” 他说完,还给她夹了个菜。 他实在冷静,冷静到令陆莹有些疑惑,哪怕下一刻,他适时露出了担忧,陆莹还是觉得有些违和。近来陆莹一直与他朝夕相处,对他的脾性早已摸透,旁人也许看不出来他细微的变化,她却能敏感地察觉到一些。 用完早膳,他就回了乾清宫。 陆莹多少有些不踏实,哪怕不敢再付出感情,她也不得不承认,在她心中,他是最特殊的一个存在,她其实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软化,哪怕有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真正瞧见他时,她还是会心动,对他的亲近,也由抗拒变成了欲罢不能。 她眼皮无端跳了跳,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