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知他在京城过得如何,她走后,他可习惯奶娘的陪伴?可有一直掉眼泪? 她仍旧会每日梦到他,还时常梦到他哭泣的模样,每次醒来时,她心口都一抽一抽的疼,枕巾经常是湿的。 每次瞧见她落泪的模样,落茗等人都格外心疼。胡欣含笑凑了过来,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主子,这是奴婢为小主子做的小衣衫,您瞧瞧可好看?” 她手中是一件火红色小衣袍,衣摆处还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鲤鱼,瞧见这件衣袍时,陆莹的眼泪一下子滚落了下来。 她不由将这件衣袍搂入了怀中,哭声压抑又痛苦。 胡欣吓了一跳,有些无措,“主子?” 落茗和落玫自然清楚她为何哭,落玫低声解释了一句,“主子只是想家了,她以前也做过一件这样的衣袍。” 胡欣觉得很抱歉,正讪讪站在原地时,门被敲响了,站在门外的是一身藏蓝色衣袍的顾瑾。 胡欣赶忙去开了门,门被打开时,顾瑾就后悔过来了,他分明听到了一声女子压抑的哭声,声音猫儿似的,骤然停了下来。 顾瑾再离开也不合适,他温声道:“这是我娘做的雪片糕,做的多,让我给你们和李大娘各送一些,你们且尝尝喜欢不喜欢。” 雪片糕乃南方特产,由糯米粉、核桃、芝麻等食材,添加白糖制作而成,有清肺之效,味道也十分甜美,胡欣是北方人,没吃过雪片糕,只觉得薄薄的,瞧着精致又可爱。 胡欣连忙道了声谢,“我这就放到盘子里,顾公子先进屋候上片刻吧,我将糕点取出来,就将红酸枝提盒还给您。” 顾瑾没进去,他毕竟是外男,她们姐妹都是年轻女子,怕影响不好,他站在门外道:“没事,你慢慢放,我在门口候上片刻即可。” 陆莹身为女主人,不露面于理不合,她拿帕子擦了擦眼睛,才出来招呼了一下,“顾公子进来坐吧,哪能让贵客站着等。院中有藤椅,石桌,还种了许多花,你在院中坐上片刻也行。” 她已擦干了眼泪,若非一向甜软的声音有些沙哑,几乎让人难以察觉,刚刚哭的人是她。 顾瑾没再推辞,笑道:“那在下就叨扰了。” 他很爱笑,笑容温和有礼,很容易令人产生好感,说完,他便在藤椅上坐了下来,漆黑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她的眼尾,仔细看,才能发现有点红。 她本就生得美,这副脆弱的模样,愈发有些惹人怜惜,顾瑾不自觉碾了碾手指。 胡荣赶忙给他倒了一杯茶。 陆莹笑道:“这是正宗的云南普洱,我从南边带来的,顾公子尝尝味道如何。” 顾瑾含笑轻啜了一口,笑道:“滋味浓醇,色中泛香,好茶。” 胡欣将雪片糕一一放入了盘子中,因为她们人多,徐氏送的也多,足足三盘。 胡欣又拿清水清洗了一下食盒,才拎出来,顾瑾没有久坐,瞧见胡欣,他便起身站了起来,笑道:“多谢赵小姐的招待。” 陆莹诚恳道:“徐婶子照顾我们颇多,该我们道谢才对。” 顾瑾离开后,陆莹才让胡欣将普洱茶拿出两包,让她给隔壁送了过去。 李大娘和徐婶子也时不时会来她这儿串门,唯有家里有客人时,方能瞧见陆莹脸上的笑,平日她一个人总是坐在一个地方发许久的呆,除了过年时受邀去了李大娘家一趟,她根本不曾出过门。 街坊邻居,对陆莹皆很好奇。虽然好奇,众人却没敢登门拜访,上个月,落玫定制的紫檀木罗汉床、博古架等,一件件被拉了进来,每一样都价值不菲,足够寻常百姓几年的生活,这些东西,是韩凌亲自押回来的,他身材魁梧,面容冷厉,一瞧就不好招惹,众人皆以为他是陆莹的夫婿。 唯有李大娘和徐婶子他们知道真相,她们并未辟谣,陆莹生得m.WeDalian.com